薛老爷子和王氏亦是心惊胆战,什么话都不敢说,悄悄打量三儿媳的脸色。
蒋氏颤抖着举起手指,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竟什么话都没说,身子一扭,怒气冲冲回东厢房,啪地一声摔上门。
这种表现,显然是气大了。
薛灿不屑冷哼,不管那边老两口的脸色,让许氏扶自己回房,并且嘱咐薛沐,也要使劲摔门,发火谁不会啊,别以为老二家好欺负。
许氏胆小怕事,觉得不该吵架,但她又不敢凶女儿,只能一直嘀咕,什么不太好,不应该,小心伤之类的。
薛灿耳边嗡嗡作响,头更疼了,“娘,没事的,我回小跨间休息会儿,您跟弟妹也松口气吧。”
西厢房有两间屋子,外间摆着桌椅碗柜,还有烧炕的灶台,里间是睡觉的地方。
再靠里还有一个小跨间,原本是堆杂物的地方,薛灿长大后,便搬到里面,跟弟妹分开睡。
她受伤昏迷时,睡在里间炕上,现在终于回到自己的小房间,房门一关,她松了口气。
真没想到,会穿到这种地方。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一大家子不和睦,小家还是挺好的。
薛灿从空间里掏出一面小镜子,检查自己的长相,发现还挺漂亮,继承了许氏的美貌。
好吧,看在外貌的份上,她决定容忍许氏的软弱与愚蠢。
检查完外貌,她检查自己额头上的伤。
解开额头包裹的布条,伤口周围乱糟糟,涂着黑漆漆黏糊糊的东西。
什么鬼啊,不会感染嘛!
幸亏她来了,不然没被摔死,也会因为伤口感染而亡。
薛灿栓好门,又搬来椅子堵住,这才放心地掏出各种药品给自己消毒处理伤口,用干净的绷带贴好,最后外面包上原先的布条。
处理好伤口,吃了两片消炎药,薛灿放心地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被小院内的叫声吵醒,她支棱耳朵仔细听,应该是薛家几个孩子回来了。
薛家孙辈,老大家两儿一女,大哥年十八,在隔壁村地主家当长工,二哥十六,在县里铁匠那里当学徒,平时哥俩儿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