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出来单过,薛灿每天忙得脚不沾地,若是她有事出门,一大早要把整天的吃食准备出来。

许氏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想帮女儿分担,至少要会做饭吧,哪知这点事都做不好。

薛灿走进厨房一看,确实不多,灶台笸箩里放着两张巴掌大的粗粮饼子,一面能看,另一面黢黑。

她抬眼看向许氏,知道娘是好心,自己也不出重话。

“娘,没事,您不会做饭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薛灿说笑宽慰许氏,“要我说,您天生是个富贵命,等我以后赚大钱,给您雇个小丫头,专门伺候您。”

许氏臊得慌,心里怪不好受的,她真没用。

薛灿安慰大半天,眼见没什么效果,知道她一贯心大的娘,这次真的往心里去了。

知道许氏在乎什么,薛灿换个角度说,“娘,您虽然不会做饭,但是针线活好啊,薛沐那件长衫,是个人都夸好看呢。”

“唉,也没什么用,”许氏忧郁,“比不上正经绣娘,赚不了几个钱。”

说到这里,勾起一些薛灿脑海深处的记忆。

许氏父母,即她的外公外婆去世早,许氏是跟着长姐长大的,她的大姨是正经绣娘,许氏的绣活都是从姐姐那里学的。

后来大姨跟着婆家搬家,去了定安府,两家人渐渐断了联系。

十几年过去,许氏的绣活没退步,她之前绣的那些帕子,好几个铺子都乐意收。

分家出来后,薛灿舍不得许氏受那份罪,绣帕子的事暂时搁置,现在看来,是时候再拿起来了。

不过,肯定不能再绣原先那些帕子,赚那一点点辛苦钱,要搞点高级货,卖出大价钱。

薛灿琢磨着,很快有了大概的想法。

前世她家境很好,从小她说学什么,父母会第一时间给她请顶好的老师,曾经有一阵认真学过画画,那个大师还夸她有天赋,后来她没有耐性,便没有继续学。

现在倒是能派上用场了,别的不说,给许氏画出点新鲜花样绝对够用。

还有布料,不能再用最便宜的缎子,那样卖不出价钱,要买好料子,让许氏花同样的时间,赚更多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