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灿大口干饭,把叶正那份也吃了,她最近饭量渐长,应该是跟天气太冷有关。
吃完饭,薛灿端着碗盘出去,放到东屋桌上,加入邹氏和许氏的聊天话题,说起学打络子的具体安排。
邹氏下午要去山上砍柴,这份活计她可舍不得放弃,明天一大早,她过来找薛灿学怎么打络子。
宝莹说要跟邹氏一起上山,娘儿俩一起走了。
薛灿送走她们,准备去给里正送粟米,在出门之前,还有件事情要做。
她快步跑回东屋里间,悄声问叶正,“要不要出去方便一下?丑话说在前头,我一会儿要出去一趟,你若跟我置气,受苦的可是你自己。”
叶正有自己的讲究和坚持,只要他能动,累死累活也要去外面茅房,而且不让许氏扶。
薛灿在家,叶正让薛灿扶,若是薛灿不在家,叶正会等到薛沐回来。
当初薛灿知道此事后,怕叶正憋出病来,给他准备了恭桶,叶正坚决不用,他宁可憋一天。
薛灿佩服,真是个大犟种,她能怎么办,只能顺着他啊。
饭可以不吃,茅房不能不去。
叶正有同样的想法,他不再装睡,抬起手臂,示意薛灿扶他,那架势跟皇帝似的。
薛灿气笑了,认命地扶住他的手臂,“爷,走吧,小的扶您出恭。”
叶正憋不住笑,置气没超过一个时辰,两人又和好了。
忙完叶正的事,薛灿跟许氏交代一句,拎着五斤粟米出门。
天寒地冻,路上一个人没有,远远地望向山坡,倒是能看见几个移动的黑点,那些是辛苦的砍柴人。
里正家院门大敞,薛灿站定在门口,扬声问起有没有人在家。
里正夫人掀开门帘,里正探出脑袋,看见是薛灿,热情地请她进来。
薛灿提着粟米进去,说明来意,让里正记在账上。
里正一愣,欲言又止,最终没多说什么。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灿丫头不是个好欺负的,她做出这样的决定,肯定有她的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