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说起这事,只道周家如何,周老太爷如何,没怎么提那位小娇妻。
薛灿忍不住问,“周老太爷娶得是谁?她父母居然真舍得,新娘只有十六岁,岂不是要守一辈子活寡?”
掌柜得意一笑,压低声音道,“姑娘,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新娘自己愿意,嫁入周家是何等风光的事,那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她父母是做豆腐的,高兴得很,昨日跟着过来吃酒呢。”
薛灿惊讶,什么人都有啊,不过也好,那女孩自己愿意,心有所图,不是一个悲剧。
聊了好一会儿,直到筐里的小奶狗发出不耐烦的哼唧声,薛灿才作罢,提着筐子出去遛狗喂食。
一夜安稳。
隔天一早,薛灿和薛庆有下楼一起吃早点,说起今日的安排。
薛庆有准备去看薛庆林,好些日子未见,不知道弟弟过得怎么样。
薛灿拿出十两银子,让薛庆有帮忙带过去,包含两个月的束修六两,以及生活费四两,这是当初薛灿承诺要给薛庆林的,薛庆有没有推拒,仔细收了起来。
怀里揣着沉甸甸的银子,薛庆有不禁感慨,“咱们这趟去兴安府,赚了三十一两,我还觉得挺多,没想到这一下出去了十两银,真是不经花啊。”
薛灿不以为意,“一辈子在村里,自给自足,毫无追求,一年花不了几个铜板,要是想靠读书出人头地,必然花银子如流水,你想啊,中原十六州多少读书人,三年出一个状元,不论聪慧与否,单说读书的花费,便卡掉了大批人,若是人人都能读书当官,谁来种地经商呢。”
读书花费巨高,是大丰朝划分阶层,稳定社会的一个手段。
在这个时代,寒门出不了贵子,能读得起书的人,都是有家底的。
薛庆有连连点头,心中愈发佩服薛灿,她讲得大道理真是浅显易懂,跟着灿妹不过短短数月,他总觉得前十八年白活了一样。
吃完早点,将两只小奶狗托给掌柜照顾,二人出门,各奔东西。
薛灿按照距离远近,先到了一家首饰铺。
那老板娘见到薛灿进来,立即眉开眼笑,“薛姑娘,这两天我正念叨你呢,那络子都卖出了,还有没买到的小姐来问,什么时候有货,她们姐妹想戴一样的东西。”
薛灿一听,喜上心头,笑得比花还甜,当即跟老板娘聊起来,到底有多少人来问,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