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搓着手和手臂,不停地念叨,“这天是又冷了,可惜不见下雪,哎呀,还是炉子好,烧煤劲大,不用总看着,要是咱屋里有个炉子就好了。”
薛灿露出一双眼睛,极为不赞同地说,“有炉子晚上也不敢烧啊,小心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老老实实烧炕吧。”
姐妹两人你一句我一句闲聊,聊到精神了才起床。
薛灿穿好衣服,一开门差点被吹回去,再一看天空,不见一丝云,阳光无比灿烂。
为什么不下雪?薛灿不着边际地瞎猜,定是这西北风,把云都吹走了!
薛灿双手揣在袖子里,一路小跑去前屋,先把炉子点起来,等屋里暖和了,薛灿才把四肢舒展开来,慢条斯理地洗脸漱口梳头。
忙碌的一早上过去,等大家吃完早饭,薛灿从前院东厢里找出之前熬药的炉子和陶罐,洗涮干净后,开始给叶正熬药。
这药要小火熬两个时辰,薛灿一边听着咕嘟咕嘟声,一边整理西屋内的丝线,把新买来的丝线分门别类补进去
她刚整理到一半,外面传来脚步和说话声,“灿小姐,起了吗?”
薛灿扬声回道,“起了起了,快进来。”
门帘掀开,邹氏和乔氏打头,后面跟着四个妇人,都是负责过一二等络子的,算是薛灿这边的核心人员。
除了邹氏,其余几位都有些心神不定,显然被薛老三影响了。
薛灿先是安慰她们几句,然后说起正事,“丑话放在前头,我不管我三叔开什么价,我这边不会提价,大家要是嫌我工钱低,可以去我三叔那边,我完全没意见。”
妇人们连忙摆手,表示自己知恩图报,她们认定薛灿了,会跟她一条道走到黑。
薛灿一拍桌子,豪气地说,“有各位婶子伯娘这句话,我薛灿保证,肯定会让大家过上好日子。”
事情聊完,几位妇人放下心,薛灿打开账本分活,新一轮的活计开始了。
与此同时,薛老三站在院里,焦急不安,他等了又等,怎么不见薛灿打上门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