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在话,他男人下手不重,没有把人打伤,桂香更多是被气病了,每次她挨巴掌,都觉得自己是条狗。
当初她给婆婆跪下,硬要来那一点押金去学打络子,就是为了多赚钱,让婆婆和男人把她当人看。
现在她终于明白,要怎么做,才能在婆家活出一个人样。
桂香挺直腰板,跪在炕上非要给薛灿磕头,薛灿赶忙拦住,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薛灿起身告辞。
从桂香家出来,薛灿挺高兴,连西北风刮到脸上,都觉得神清气爽。
隔天上午,桂香早早来到薛灿家,不一会儿其余签订保密协议的妇人也到了。
薛灿让大家去西里间,开始教她们新样式,做和锦记那批货。
和锦记要求高,不要三等络子,至少二等起,还有超出原本一等很多的复杂样式。
这回薛灿长记性了,为了防止新样式泄露,让这批妇人每日来她家里上工做活,中午休息一个时辰回家吃饭,晚上到点下班,不许把做到一半的活带回去。
妇人们没有意见,不让带这批活,她们晚上可以做原来那批活,正好能赚到双份银子。
两日过后,薛灿费心把桂香请回来的好处,便体现出来了。
桂香真的很有天赋,心灵手巧,看一遍就会。
所以薛灿只教一遍,然后她去忙别的事,谁要是不会,可以问桂香。
家里有叶正记账,桂香当技术老师,还有邹氏和乔氏两位老把式,薛灿放心地出门,等着看薛老三的笑话。
薛灿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她莫名有种自信,薛老三一定会闹笑话。
很快,笑话来了。
薛灿从车行伙计那听说,薛老三在西护县整日找人喝酒,喝醉了发酒疯,嘴里骂骂咧咧,什么话都往外说。
她仔细一打听,明白了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