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是薛庆有给她解惑,“你别操心了,老爷子只听三叔的话,三叔说不去,谁说都不管用,老两口乐意为小儿子卖命,就说种地这事,我从来没看见三叔下过地,都是老两口在弄,外人少鸣不平,人家老两口乐意。”
薛灿能听出来,薛庆有话里的无奈和讽刺,她跟着叹一口气,从此没再提过去县里看郎中的事。
今日是凑巧,既然来都来了,那就顺便看看。
来都来了,仿佛是一条公认的定律。
薛灿因为这条定律去找薛老爷子,薛老爷子一听,想着来都来了,不如过去看看。
这一路过来,薛老爷子拄着拐棍走,薛灿在一旁念叨。
“老爷子,您老自己身体,要自己爱惜,能不干就不干,万一您瘫在炕上,难道还能指望三婶给您端屎端尿啊!”
薛老爷子气得脸色骤变,用拐棍指着薛灿,“你这丫头,嘴上没把门的,怎么能什么话都往外说!真是没点规矩!”
薛灿笑嘻嘻不在意,“这不是没规矩,这是大实话,我是提前跟您讲清楚,我知道您偏心三叔一家,您要真瘫了,别指望我去端屎端尿,到时候可别骂我不孝,骂也没用,我不在乎。”
薛老爷子给气笑了,“知道,我知道!早看出来了,你是个不孝的东西,我不指望你。”
爷孙俩一路大实话攻击,显得格外热闹。
走到薛灿家门前,看见李郎中和叶正站在院里说话,李郎中递给叶正一包什么东西。
薛灿眼神一定,直觉不妙,可是不好意思问。
叶正偏头看见她,以及身后的薛老爷子,连忙过来打招呼,“我还说你去哪了,原来是去叫老爷子了,老爷子,您身体还好吧。”
薛老爷子一肚子火,对叶正没有好脸色,“好个屁,要是好看什么郎中。”
叶正哽住,薛灿哈哈一笑,让他不要在意。
随即引薛老爷子到李郎中身边,让郎中给看一看。
李郎中早看出薛老爷子不对,当即走过来检查,按住薛老爷子的腰,让他跟着自己的手用劲。
结果薛老爷子被按得哎呦哎呦叫疼,还是使不上劲。
李郎中一脸严肃,对薛灿说,“老爷子摔伤未愈,没什么好办法,去药铺买些壮骨粉服用,不舍得买壮骨粉,那就买羊大骨炖了吃,重要的是,不要干重活,没事多躺躺,时常活动活动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