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庆林将蓑衣挂在门口,笑着打趣,“你们夫妻二人倒是悠闲,喝茶赏雨,好不美哉。”
薛灿拉来一张小板凳,“坐,你也跟着美美。”
另一边,叶正抬手给他倒茶,“庆林兄,请喝茶。”
薛灿操心地问,“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家里收拾的差不多了?”
薛庆林落座,抬手抿了一口茶,稍稍歇口气,说起重新整修家里的事。
薛家老宅那边,分家时急促草率,直接从后院拦了一道院墙,遮挡住薛老大家窗户,屋子内黑咕隆咚,白天也要点灯。
薛老大和邹氏都是能忍的人,眼见天气转暖,屋内密不通风,也没想着改建。
薛庆有倒是记挂此事,想让父母住得舒服点,可是不知道怎么提。
正好薛庆林回来,薛庆有私下找他,让他出面提出此事,薛庆有出钱,他们兄弟合力将房子的事弄好。
巧合的是,薛庆林正有此意,他没让薛庆有出全部银子,各自负担一半,将房子改建,重新凿出窗户,将后窗堵严实,又盖了围墙,将小院收拾齐整。
薛灿点头表示认可,“不错不错,早该修了,那房子不伦不类,看起来别扭,我还怕风水不好,会影响你考试呢。”
薛庆林哈哈一笑,“我不信那些,不过收拾好之后,我看得出来,我爹娘很高兴。”
薛灿顺着话题聊开,问起薛庆有的事,大伯娘那边有没有松动之相。
薛庆林摇头,无奈地叹道,“并无,大哥出一半钱修房子的事,我没敢说实话,只说是我从兴安府领到的赏银。”
兴安府商业繁荣,商人为图个好彩头,会给通过府试的童生发赏银。
有钱人家自然看不上,认为这是乞讨行为,丢读书人的脸。
薛庆林则完全没有这层顾虑,他在兴安府走街串巷,拜访各家商户领取赏银,还真被他讨到不少,这也是他迟迟未归的原因。
后来周五公子去兴安府找他,同情他辛苦委屈,劝他不要再去讨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