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灿恼羞成怒,她抬腿踹人,从炕桌底下伸过去踹,踹到男人的膝盖和小腿。
接连踹了好几脚,叶正忽然伸出手,一把攥住她的脚腕。
他的手温热粗糙,对比之前,因为他沉迷于农事,手上又添了几分薄茧。
薛灿脚腕被握住的瞬间,那种刺刺的感觉,从脚腕飞速传到后脑勺,令她浑身发麻。
她想抽回来,叶正紧握住不放,二人对视着,烛光摇曳,松香沉静,生出几分微妙的情丝。
从他们相识起,叶正便叫她娘子,一开始是讨好与尊重,如今是越叫越真了。
薛灿脑海中浮现一句话,一生一世一双人,若为眼前人,乃人生幸事。
她不再挣扎,转而问道,“夫君,你还没说呢,李大夫的药可好用?”
叶正长叹一口气,“李大夫为人精明,只给我最便宜的药,却不是最好的药。”
薛灿忍俊不禁,晃晃自己的脚腕,“你放开我,我去给你找药方,你难道不想要吗?”
那当然很想要,叶正松开手,一脸期盼地看向薛灿。
薛灿翻身爬去炕边,打开箱柜寻找,实则趁机从空间里拿出那张西护县神医所开出的药方。
找到药方,又去拿钱袋,然后跪爬回来,统统交给叶正,“这里大约有七八两银子,还有西护县那位神医的药方,我今日全都给你,你自己做主,想治便去治,我不管你了。”
这句不管,不见冷漠,反而含着几分害羞与娇嗔。
叶正温柔含笑,伸手去接银子,连带握住薛灿的手,两人别别扭扭,好半天才松开。
隔天一早,薛灿起身的时候,叶正已不在身边,被褥叠得整齐,她竟然看出几分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