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出嫁后,大姨跟着姨夫一家到处做生意,听说是去了庆安府,姐妹俩渐渐断了联系。
薛灿问起这事,许氏唏嘘不已,险些掉下泪来,“是啊,这女人一嫁出去就身不由己了,你大姨十年前给我捎信,说是去了庆安府,等她安顿下来回来看我,结果就再也没信了,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薛灿见状连忙安慰,“娘,您别伤心,不就是庆安府,也不是什么天涯海角,等天气暖和了,我带您去庆安府找大姨,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许氏一听,笑着应答,“好好好,娘全指望你了。”
其实许氏心里没把这话当一回事,庆安府那么远,至少要在路上走三四天,哪能说去就去呢。
薛灿却从不说虚话,她将这事放到自己的备忘录中,早晚有一天会实现。
转眼到大年初四,薛灿赶着马车去北堂县给齐叔和马叔拜年,她本意是维持人脉,没想到从两位嘴里听到不少重要的消息。
齐叔告诉她,正月十五过后,县里粮行依旧不会开门,因为没粮食了。
这可是件了不得的大事,县里粮行等于定海神针,粮贩子根据粮行定下的价格,来进行各种买卖,太高或者太低都没人买账。
粮行不开门,释放出两个信号。
其一粮库里没粮食了,其二粮贩子们可以坐地起价,到他们说了算的时候了。
齐叔抿着茶,说起往事,“上次粮行不开门,好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把白米炒到了一两银子一斗,就你买粮那家的王老爷,据说那一年他赚了上千两银子。”
薛灿回忆自己看到的库房,感叹说道,“那他今年还会赚,他卖我一百石粮食只为了腾库房,他还有好多存粮呢。”
“比不了,是真比不了,”齐叔连连摆手,语气中透出羡慕,“人家才是真正的大地主,只做大生意,只会发大财。”
薛灿倒是不羡慕,她在心里琢磨着,她空间里有不少存粮,不知道她能不能借此机会,也发一笔大财。
告别齐叔出来,薛灿又去马叔那里。
马叔跟齐叔是好友,他自然知道同样的消息,还比齐叔多一点从西护县传来的消息。
“西护县粮库也没多少粮食了,那地方不比咱们穷县,贵人多钱多舍得花钱买粮,”马叔自信地说,“你等着看吧,西护县能炒到二两银子一斗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