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灿从车棚里探出脑袋,只见这是一处土坯瓦房,看起来有些衰败,灰瓦缝隙里长着枯黄的草。
院墙也是土坯围成的,看起来有年头,底下都崩开了,一副随时要塌的样子。
薛灿想起传言,不少男人来趴墙头,如今这院墙都要塌了,以后可以直接进,到时候杨花又该怎么办。
她默默叹息一声,跳下驴车站到后面,示意薛庆有过去敲门。
薛庆有深吸一口气,昂首挺胸地走过去,敲响摇摇欲坠的木头门。
里边好半天没动静,就在薛灿以为没人的时候,传来吱扭一声,一个警惕的女声问,“谁?有什么事?”
薛庆有听出来是杨花,赶忙回答,“杨花,是我!”
“庆有哥?”杨花显然也听出来薛庆有的声音,连忙过来开门,惊讶地问,“你怎么来了?”
薛灿偏头看去,只见杨花身材细瘦,穿着一件宽大灰布棉袍,洗得发白还打着补丁,头发枯黄,一张容长脸,五官清秀,该说不说相貌不错,很招人怜爱。
怪不得庆有哥一见倾心,二见钟情。
薛庆有紧张地说,“杨、杨花,我把我们的事跟我爹娘说了,他们答应了,我来接你跟我走。”
杨花怔愣地望着他,又看看他身后的人和车,像是受惊一般猛摇头,厉声说道,“你胡说什么,我们哪有什么事,你走!我说过我们这辈子不要再见面!”
说完,她要关上大门,薛庆有伸手去拦,急声说道,“杨花,你别急,我知道你怕什么,我跟我家人说了,他们不在意,我愿意娶你!”
“我看你是魔怔了,给我放手!”杨花急得脸通红,眼看要哭出来。
薛灿刚想出声劝,院里出现一道醉醺醺的声音,“谁啊,大早上的吵什么吵!来要债的话,我告诉你们,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不用问,这肯定是杨花她爹。
一听到声音,杨花不关门了,抬脸看向薛庆有,留下两行清泪,“我让你走啊,你也看到了,我们家就是个大麻烦!”
薛灿抓住时机,赶忙插嘴道,“杨花你先别哭,这来都来了,让我们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下这事,你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