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灿及时补充一句,“杨花,你看你家院墙都要塌了,你真的还要留在这里吗?”
这是压垮杨花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确实整日在担心这件事,而且心里很清楚,她家没有钱重修,以后谁想来,可以直接大摇大摆地进来。
杨花后退两步,跌坐在地上捂住脸崩溃大哭。
薛灿给薛德彪使个眼色,“叔儿,你先别急着拒绝,咱们凡事好商量。”
薛德彪得到信,向前一跨推开院门,拎起杨花她爹往屋内走去,“叔儿,走走走,咱们屋里坐。”
杨花她爹嘿呦一声,开始奋力挣扎拳打脚踢,奈何他的身子早就被酒掏空了,根本打不过薛德彪。
薛灿跟着溜进门,一把扶起杨花,对身后那两人说,“愣着干什么,快进来,顺便把门关上。”
石磊先反应过来,将薛庆有推进院里,反手关上大门,一同往屋里走去。
东屋内,薛德彪押着杨花她爹,天南地北地胡侃,杨花她爹不听都不成。
西屋内,薛灿给杨花擦眼泪,火力全开劝解她,把事情掰开了揉碎了说,最后保证,“杨花,只要你点头,我们一定带你走,你爹那边我们自有办法处置。”
薛灿早看出来了,杨花是个刚强性子,只要她点头答应,没人能阻止这桩婚事。
杨花哭得双眼通红,最后抹了一把眼泪,咬牙说道,“横竖不都是一个死,我答应,我宁可死在别处,也不死在这个家里!”
薛灿心中一喜,大声赞道,“好!你去收拾东西,收拾好东西去给你爹磕头,我们把彩礼给他,这桩婚事就成了。”
杨花站起来,自嘲地笑笑,“没什么好收拾的,你看这家里有什么,走吧,我去给他磕头。”
杨花昂首阔步走出去,带着一腔孤勇,愿意豁出命去赌一把。
掀开西屋帘子,一眼看到站在东屋门口的薛庆有,她放缓脚步走过去,柔声说,“庆有哥,我只有贱命一条,以后活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薛庆有目光一颤,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杨花,你、你……答应了?”
薛灿推了他一把,“好了,快去给你老丈人磕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