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灿想到大伯娘家的小院,只有两间睡觉的屋子,原先是大伯娘和宝莹一屋,大伯跟两个儿子睡一屋。
如今庆有哥要娶妻,人家小两口总要住在一起,这屋子就不够分了。
薛灿提出来,“要不然让宝莹住到我这边,腾出一间屋子给庆有哥和杨花?”
大伯娘摇头,“总是这样对付也不成,家里还是得有一间宝莹的屋子,以后出嫁回家,在娘家有个落脚的地方,这些事得早做打算,我和你大伯之前就是吃了不急的亏,弄得三个孩子都耽误了。”
薛灿连连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同时佩服大伯娘,知错就改,绝不犹犹豫豫,吃过的亏绝不会再吃第二次。
“那您是怎么打算的?”薛灿问。
大伯娘回,“我和你大伯是这么想的,把原来的老房拆了,用旧砖旧瓦加上土坯重新盖个小院,不求多高多宽敞,盖得稍微紧凑些,三间正房加左右厢房,给孩子们一人一间屋子。”
“有旧砖旧瓦,加上先前分家盖小院时,庆林从你这里借来的十两银子,当时花了不到一两,剩余九两多银子我一直没动,如今全拿出来,足够请人盖房的钱了。”
薛灿早忘了这茬,心道大伯娘真能藏,她以为当初给杨花她爹那八两银子已经掏空家底了,没想到还有一笔钱,大伯娘真厉害,钱握在手里真稳当。
“这主意不错啊,”薛灿赞道,“小点就小点,总比一家子挤在一个大屋子里好。”
“只是有一样,老房子是二叔盖的,”说到这里,大伯娘面露愧疚之色,看了一眼许氏,又对薛灿说道,“我们要拆房,总觉得对不起二叔。”
“您想多了,我爹要是知道咱们好好一个家变得四分五裂会更难受,”薛灿开解大伯娘,“分家都分完了,拆房子算什么事?”
许氏附和,“是这个道理,我了解明义,他多稀罕庆有,这名字还是他给起的呢,知道是为了庆有的婚事,他千百个愿意。”
提到往事,大伯娘眼眶微微泛红,要是二叔还活着该多好,看到灿丫头这么有出息一定会高兴。
盖房子的事,就这么说定了。
正值七月初,属于春耕秋收之间相对清闲的日子,也是盖房子的好时候。
薛老大和邹氏带着儿女和儿媳妇花了一天时间搬家,将原来老房子里的锅碗瓢盆、桌椅铺盖等物件,全搬到了薛灿前院西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