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吃完晚饭,大家伙还不能歇着,因为要把将近两万斤的土豆安置好。
看着那堆成小山的土豆,薛灿有些后悔,大意了,应该早点挖地窖,或者建粮库,得给那么多粮食安置好地方。
现在土豆全堆在外面,她祈祷这几天最好别下雨,要不然铁定会发芽,还不如在地里埋着。
薛灿有点焦虑,一直忙到深夜才回后院。
她撩开门帘往东屋炕上看去,叶正侧躺在炕上,正在看一本书。
他身上穿着一套半新不旧的里衣,因为洗过很多次,变得轻薄柔软,老老实实贴在他身上。
他并未束发,一头黑发散落下来,发梢还带着湿意,显然刚洗完澡没多久。
炕桌上一盏油灯,还有一壶茶和一个小碟子,小碟子里摆着几颗洗干净的野毛桃。
“你倒是惬意,”薛灿双手叉腰站在炕边,笑着问,“忘记问您了,挖了多少土豆,赚了多少钱?”
叶正抬眸看过来,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铜子,很是开心地回答,“挖了半袋,石磊见我是熟人,给了我三十文钱。”
“哟,可真多啊,干得高兴吗,以后还去吗?”薛灿故意说反话,想气气这人。
怎料叶正完全不吃这套,兴致勃勃地回,“高兴,还去,这土豆挖起来源源不断,谁看了不高兴?我听旁人讲,一亩麦地年景好的时候,顶多能产二百斤,土豆随便种种能有八九百斤,若是大家不种麦子,都改种土豆,以后还用担心饿肚子吗?”
“不错,你说到点子上了,”薛灿激动上前,盘腿坐在炕边,跟叶正说起这事,“不仅是土豆,你等红薯熟了,就会知道这玩意更厉害,是充饥的好东西,不过该种小麦还是要种,土豆和红薯只能当添头,若是人只能吃这两样东西,会把人吃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