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风尘仆仆的归来之后给我们倒上了热茶:“天冷,先喝口热的暖暖。”
男人捧起茶杯的手已经冻的通红,像是要从那滚烫的茶杯上获取些许温暖。
“该怎么称呼你?”如今面对面我也不好叫人家的网名,那样显得十分怪异。
“时都,时间的时,都城的都。”
就连名字都如此文雅。
“能先看看你的妻子吗?”热茶确实暖身,我放下茶杯直接进入正题。
“请随我来。”时都带着我们去了卧房,一张简易的木床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奄奄一息的女人。
若是忽略她此时难看的气色,她是个美人。
“没看过医生吗?”治病这方面我是真的行不通。
“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她的病寻常医生看不了。”他面露愧色,温柔缱绻的注视着床榻上双眼紧闭的女人。
兴许是察觉到屋里来了人,女人像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将眼皮撑开。
她的眼睛已经失去了光泽,看起来活不了多久。
我看向涂山淮试图从见多识广的他身上找出点什么答案,但看他的表情十分平静,应该是有把握。
“能替她先把脉吗?”涂山淮淡淡的开口道。
我竟然不知道涂山淮还有这一手。
时都像是看到了希望,忙不迭的搬了条凳子放在床头,将他妻子的手从被窝里拿了出来。
女人已经骨瘦如柴,那手臂细得仿佛轻轻一折就断了。
涂山淮坐在床头将手搭上了女人的脉搏。
“你用血喂她她也时日无多。”
闻言的女人眼角静静地滑下了一滴绝望的泪水。
我也不免感到震惊,人血并不能作为药物随便喝。
只是听涂山淮的意思,时都确确实用他的血替他妻子续了一段时间命。
“还请大师救救她。”时都丝毫没有遮掩这种行为的意思,倒是得知自己妻子活不久后眼眶都开始泛红。
“问题出在你身上。”涂山淮缓缓将眼神落在了时都身上。
我在一旁看的更加懵了。
“幼时失双亲,命里无妻无子但也无病无灾,这些你是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