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不易惶恐地退出方谭财的内府后,瞬间满脸愤怒,朝着方谭财内府的大门,轻啐了一口,低骂道:“贪财的老鬼,真把我叔父当病猫了……”
这边躲避在偏院廊下的何师爷,将周不易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见周不易急匆匆出衙门而去,何师爷随后追了上去。
清雅酒楼的包厢内,何师爷叫了一桌丰盛的酒菜,亲自为周不易斟酒。
周不易受宠若惊,忙起身推辞,却被何师爷按住周不易的肩膀,笑容满面地边往周不易的酒杯倒酒边说:“周兄弟,你我同为衙门服务,本就如兄弟般感情,不必计较职位高低。”
“何师爷……”周不易不知道何师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竟拉了自己来喝酒。
“哎,周兄弟,以后私下称我何兄,我痴长你几岁,托个大……”何师爷给自己的杯里也倒满了酒,并端起来,邀周不易干杯。
三杯酒下肚,周不易也放开了胸怀,与何师爷兄弟相称:“何兄,今日您请我喝酒,可是有甚高兴事?”
“贤弟,当然是有喜事了。”何师爷胸有成竹地捋了捋颌下的山羊须。
“哦?何兄,喜从何来?”周不易不解何师爷的话意。
“兄长要恭喜贤弟高升……”何师爷故意卖了个关子。
“高……高升?”周不易苦笑一声,叹道:“别被贬低就不错了。”
“贤弟,你可信为兄?”
见何师爷一副笃定的神态,周不易不自主地点了点头:“信,当然信何兄的。”
“那就行,咱兄弟俩联手干一桩大事……”何师爷凑近周不易,压低声音道。
“大事?甚大事?如何干?”周不易一连串发问。
何师爷胜券在握地夹了一块烤鸭,送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嚼了起来。
见何师爷笑而不语,周不易急了,追问连连:“何兄,您倒是说呀,别让小弟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