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要依仗他为我熬汤药治隐疾,这种恶行,必诛杀之……”周老爷面露嫌恶之色,道:“满粮,你去处理,留他几分面子,但也要给他点告诫。”
“明白,老爷。”钱满粮得到周老爷的指示,心下稍感宽慰,从泰元馆退出来后,又回到了正厅。
普慈正在思索应对手段,见钱管家去了又复返,忙换上笑脸,道:“有劳钱管家。”
“老爷说了,派山庄家丁到崖底寻秋月尸身。春花受刺激不易留在普慈院,过几日接回山庄。”钱满粮不想多看普慈那副丑恶的嘴脸,下了逐客令:“我要带家丁去崖底,大师你请先回。”
听钱管家说要去崖底寻秋月的尸身,普慈顿时慌了,道:“那崖如此之深,如何下到崖底?”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我要办事去了,失陪。”钱满粮不再搭理普慈,匆匆往厅外走,边走边大声吩咐门口的小厮:“送普慈大师出山庄……”
普慈感觉到钱管家对自己的不待见,略带狼狈地随小厮出了山庄大门。
普慈心下慌张,知道万一周家山庄找到秋月的尸身,秋月身上的鞭痕,定会暴露了自己虐打丫鬟的行为。加之刚才钱管家说要接回春花,如若春花回到周家山庄,将自己如何强霸并虐打她与秋月和秋月行刺后跳崖的事,这桩桩件件都告之山庄,普慈将无法再在普慈院立足。
普慈心事重重地回到普慈院,想着对策,却又毫无破局的办法。
普慈院静的像一座鬼院,春花还在昏睡,秋月死在崖底。
普慈肚子上的伤口,又隐隐作痛,加之担心恶事败露,普慈烦躁起来。
回到禅房,服了两颗疗伤丸,便盘腿打起坐来,以此让自己静下心来想对策。
月上三竿的时候,普慈院内树影重重,山风吹的瓦片“咯咯”轻响。
春花悠悠醒来,睁眼见房内漆黑一片,便叫道:“秋月……秋月……”
却无人回应,春花翻身下床,摸索着要点灯,一道月光从门外洒了进来,春花抬头见秋月背对房内站在门口。
“秋月,你站在那作甚?”春花问。
“快跑……快跑……”秋月喃喃着,也不转身,只往门外飘去。
“秋月,你去哪?带上我……”春花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