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医师,您把闲杂人先遣散了,将这姑娘抬到诊房床上去,我来试试……”钱满粮道。
见钱满粮语气真诚,倪郎中也全当死马当活马医了,便着医馆里的伙计,将围观的人都轰了出去,并关上了门。
接亲的见此情景,看新娘子多半活不了了,便抬了花轿,匆匆回万家复命去。
医馆伙计将青菊抬到里间的诊床上,钱满粮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药瓶,拔开瓶塞,倒出两粒白色的药丸,让伙计端了半碗水来,将白色药丸放入碗中融开。
钱满粮一只手捏住青菊的下颌,稍用力,青菊的嘴便张了开来,钱满粮端起碗,将融有药丸的水,尽数倒进青菊的嘴里。
这时的青菊,已不知吞咽,嘴里的水一滴也没入喉,看的倪郎中着急。
钱满粮却不慌不忙,出指点上青菊的喉穴,只听“咕咚”一声,青菊口里的水,像塌了坝般一下子进了喉咙。
钱满粮收了手,吩咐医馆伙计:“小哥拿个大盆来。”
倪郎中示意伙计照钱管家说的办,心下着实对钱管家能否救这姑娘半信半疑。
“倪郎中,我们去堂里静等半刻钟。”
“行行行……钱管家堂里请。”倪郎中擦了擦额头的汗,引着钱满粮往医馆堂上坐,并吩咐伙计上茶。
“钱管家,不瞒您说,这人要是喝了毒药,基本上就无药可救了。”倪郎中每年都会被迫接几例喝毒药的寻死之人,却无一例外没救活过一例,今天这青菊,也不会是例外。
“自然的,别说普通人,就算有内力修为的习武之人,要是中毒了,也着实费解。”钱满粮应和道。
“哎,这姑娘叫青菊,可怜姑娘……”倪郎中无奈地摇了摇头,重重叹息一声。
倪郎中与钱满粮在堂上喝茶闲聊时,半刻钟很快到了,只听诊房内,传来大声的呕吐声和呕吐到盆里的水声。
“哟……”倪郎中顿时眼里闪出光来,指了指诊房望着钱满粮,一脸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