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二怕了,不由自主地收住了迈出去的脚,泪眼婆娑地眼睁睁看着青菊的裙袂消失在院门外。
青菊蓬头垢面、鼻青脸肿地回到倪郎中的医馆,倪郎中正陪着钱满粮喝茶,见青菊这副惨样,就知道青菊被廖家人打了。
“岂有此理,这廖家人是缺了大德了,这般的没人性。”倪郎中将青菊搀到椅子上坐下,气愤不已。
钱满粮看了看青菊的惨样,笑道:“青菊姑娘,现在是不是已解脱,了无牵挂了?”
青菊正垂泪,听钱满粮这一说,细细品味,收了泪,起身对钱满粮施了一礼,眼里满是感激:“青菊懂了,谢谢钱爷指点……”
青菊将钱满粮的称呼改了,是打心底里敬重、敬佩钱满粮。
“青菊姑娘,你先去后院洗漱一下,就随我走。”钱满粮见青菊悟性好,心下赞许。
“是,钱爷……”青菊转去后院洗漱。
片刻后,青菊重新来到堂上,对倪郎中施礼谢恩:“倪叔叔,青菊就此拜别,日后再来报答倪叔叔的大恩大德。”
“青菊,倪叔是看着你长大的,不要和倪叔见外。你放心跟了钱管家去,他定会将你安置好。”
倪郎中又转向钱满粮,作揖感谢他解救了青菊:“钱管家,青菊就拜托您了。”
“倪医师放心,天色不早了,我这就带了青菊姑娘走,先告辞了。”
青菊随在钱满粮身后辞了倪郎中,医馆伙计将钱满粮的矮马牵了过来。
钱满粮接过缰绳,牵了矮马,带上青菊,往东街四里外的暗香楼去。
已近黄昏,暗香楼正在上客,钱满粮将缰绳交与暗香楼看门的小厮,便带了青菊往暗香楼的大堂里去。
老鸨眼尖,一眼见进门来的钱满粮,忙小跑过来,恭敬地道:“钱管家,您好久没来了,来,楼上请……”
“鲍妈妈,您气色不错,越来越年轻漂亮了。”钱满粮极少说奉承话,却对暗香楼这个鲍老鸨,每次来都会恭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