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吴用见曾祖佑坐在颜府的偏厅里,忙跨步上前,深作一揖,热泪盈眶地叫道:“学兄……”
“吴用,你从何而来?怎的如此狼狈?”曾祖佑惊讶地问。
几年未见,曾祖佑还是那般的春风得意,反观朱吴用,落魄的如街边的饥民。
“学兄,吴用惭愧……”朱吴用作揖不起,以示自己内心的悲伤。
“免礼,看座吧。”曾祖佑示意丫鬟上茶。
“谢谢学兄……”朱吴用在下侧首的红木太师椅上坐下,口里连连称谢。
待侍茶丫鬟上了茶退去后,曾祖佑问朱吴用:“吴用,你怎得混成这般模样?”
朱吴用早已想好了编词,痛心疾首地道:“我本在一富人家做私塾先生,没曾想,做的好好的,却被那家的姨太太给辞了。我不依,要去让老爷评礼,那姨太太二话不说,命下人将我一顿打,赶出府来。”
“你做私教好好的,那姨太太为何赶你?”曾祖佑不解。
“因为那姨太太,有一亲戚,想替了我的位置,所以……”朱吴用努力挤出一滴眼泪,抬起袖擦泪。
“姨太太也能如此跋扈?那家老爷不管么?”
“那老爷,都已七十岁有余了,这姨太太,偏又得老爷宠,因此恃宠而骄……”
“哦,原来如此。”曾祖佑信了朱吴用的话,道:“你今日来找我,是想谋个差事么?”
“还是学兄知我,我已多日未饱腹了……”朱吴用可怜巴巴地望着曾祖佑。
曾祖佑想了想,道:“这样吧,粮仓缺一个管事,主要是负责看管粮仓工人干活,如你觉得能做,那么我去禀了颜老爷,让你去粮仓。”
“哎呀,学兄,吴用能做能做……太感谢您了,我可以马上上任……”朱吴氏迫不及待地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