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姑娘静立在厅门外,想了很多,又似什么也没想,脑里是混乱的。听的厅内喊自己进去,媚姑娘毫不犹豫地抬起脚,跨进厅里。
此刻,媚姑娘却一下子镇静下来,脑里也清明了。
只见堂上坐着的郑老夫人,比马场画中的郑老夫人,更显雍容华贵,那双似笑非笑的凤眼,让人倍觉亲善,雪白的肌肤,用肤白胜雪来形容也不为过。
就是这么一个面善貌美的女人,竟狠心抛弃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二十多年。
媚姑娘低首向郑老夫人行礼的时候,心里涌出浓浓的恨意,神情愈发的清冷起来:“任如媚见过郑老夫人。”
“你姓什么?”郑老夫人对“任”姓似乎特别的敏感,问道。
“回郑老夫人,如媚姓任,任重道远的任……”媚姑娘抬起头,双眼冷冷地直视郑老夫人。
“任?”郑老夫人脸上,露出一丝伤感,轻念道。
“是的,郑老夫人,我叫任如媚。”媚姑娘再重复一句。
“嗯,媚姑娘长的如此标致,倒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大概就是眼缘吧。”郑老夫人望着如媚,悠悠道。
“记得郑公子曾说过,说我与郑老夫人的”神态,有几分相似。”媚姑娘心下暗讽:“你是我亲娘,当然似曾相识了。”
“哦……经儿如此说过?”郑老夫人见立在面前的媚姑娘,神情冷清,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郑老夫人在郑公子心里,是唯一无二的存在。我有幸得郑公子将我与郑老夫人相比,当是郑公子对我最高的赞赏了。”媚姑娘也是实话实说了,那郑经,可是将他的娘亲郑老夫人,当成仙人一样敬重的。
“媚姑娘的确是绝色,只是过于冷艳了,多些欢欣,当是更好的了。”
“请郑老夫人恕罪,如媚三岁失母,十四岁丧父,从小寄养于青楼,受尽良人们的歧视,如媚着实是欢喜不起来。”想到过往种种,媚姑娘眼里,恨意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