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易给叔叔婶娘请安。”周不易给上座的周老爷和周吴氏请安,又转向周全夫妇行礼作揖,亲热地道:“不易见过哥哥嫂嫂。”
“不易,听说你升职做师爷了?”周全笑问。
“都是叔叔为不易周旋,靠不易自己,根本不敢想。”周不易不好意思地回道。
“兄弟莫要自谦,为兄也支持你。”周全轻拍了拍周不易的肩膀以示鼓励。
“来,都入席,全儿一年有余未回来了,今晚又有不易作伴,你们兄弟可以喝个尽兴。”周老爷见到周全,也心情大好。
“是啊,我们一家人也难得这样聚在一起,不易今晚就住在山庄,我命丫鬟去收拾房间。”周吴氏附和道。
“遵命……”周全和周不易,异口同声赞同。
周老山庄的家宴,充满了欢笑声。
戌时未,家宴结束,周不易由钱管家领去厢房。
周不易已有七分醉,心情也是大好,嘻笑着拉住钱管家的衣袖道:“钱管家,我快当爹了。”
“啊?周公子,您何时又娶妻生子了?”钱满粮一头雾水,问道。
“嘻嘻……卞翠兰,您知道的。”
“我知道,您的外室,现在是县夫人。”钱满粮那日参加县令何仁义的婚宴,好奇了很多时日,今见周不易酒后自提此事,也想知道其中原由。
“呸,什么县夫人,我与卞翠兰早在后花园拜了天地了,她是我周不易的娘子。”周不易半醉半疯地道。
“可卞翠兰为何又嫁与了何县令。”钱满粮不解。
“钱管家,您不懂了吧?”周不易狡黠一笑。
“在下着实是没懂……”
“钱管家,您附耳过来,我只说与您一个人听。”周不易扯停了钱满粮,趴在钱满粮的耳边,轻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