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红玉这突如其来一哭,白头童翁先是一怔,随后指着萧红玉“哈哈”大笑起来,嘲笑道:“你这个小邪魔,何时也会哭了?甚好甚好,这六年,还是有所改变……”
见师父大笑,萧红玉又气又急,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哇哇”地大哭了起来。
看萧红玉来真的,慌的白头童翁连连作揖赔罪:“玉儿玉儿,莫哭莫哭,是为师错了……”
白头童翁急的抓耳挠腮,一下子又把萧红玉逗笑了,嗔道:“臭老头,快给我些七灵蛇蛇蛋,我就放过你了。”
“好好好……快起身……”白头童翁对坐在白雪上耍赖的萧红玉,一脸的嫌弃之色,眼里却满是宠溺。
萧红玉见师父答应了,便边爬起身边嘟囔道:“这还差不多……”
师徒二人无老无少的打闹,钱满粮心下也觉温暖,笑看着静等在一边。
“真的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白头童翁口里嘀咕着走到钱满粮身边,一把握住钱满粮的手腕,嬉笑着道:“来,后生随我走……”
钱满粮被白头童翁拉了手腕,只能随在白头童翁身后往前走,萧红玉不满地翻了个白眼,也跟了上去。
三人穿梭在乢山顶峰的怪石嶙峋间,走了约盏茶功夫后,白头童翁在一处悬崖前站立,指了指对面丈余外的另一处悬崖,对钱满粮道:“后生,可敢飞跃过去?”
钱满粮笑道:“前辈请……”
只见那白头童翁,脚尖轻点,一个飞纵,轻松地落在对面崖口。
还未等白头童翁回头,钱满粮已到了身后,白头童翁捋着白长须,赞赏地轻点了点头。
后至的萧红玉,见师父与钱满粮都跃过对崖去了,自己那点轻功,还是没胆飞跃这脚下便是万丈深渊的悬崖。
“白老头,我怎么过去?”萧红玉急得直跺脚,喊道。眼睛却偷偷往崖下瞟,只见那崖下的深渊,黑咕隆咚地如一个张开大口的怪物,似要将人吸了下去般,萧红玉顿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这臭丫头,为师教了你上乘的轻功,你却学的没任何长进。唉!我白头童翁是造了什么孽,收的唯一一个徒弟,却是这般的平庸……”白头童翁边抱怨边将立在崖边的两根长衫木推倒,运功抬腿,一脚将杉木往崖对面踢去。片刻,两个山崖间,就搭起了一座简易的杉木桥。
萧红玉踩着师父搭起的杉木桥,来到对崖,不满地道:“好好的平地不住,非住这鬼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