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上个坟,那里还可以上去吗?”
菖蒲用手指了指远处刘家祖坟的方向,那里也有一批农民在热火朝天的掘着渠,菖蒲已经看出来,这是有人准备用水淹了刘家的墓地,而刘家则是准备用水渠将这水给引走。
只是,菖蒲转头看了看后方那大片的农田,现在地早已经耕好了,地上的小麦也大都到了拔节期,一片片到人膝盖位置的嫩绿色细杆于清明的薄雾之中轻轻的摇曳着。
若是现在大水自上面下来,补种肯定是来不及了,这一期也就算是废了,甚至于还要赔上这一季的种子。
下方这些田地大都是这几十年才刚开垦出来的薄田,田地并没有被养的足够肥,上面种出来的小麦产量也不算多么理想。
现在再被这样一折腾,后面这块地上的佃农估计就要卖儿卖女来渡过这颗粒无收的一年了。
“敢问您所祭拜的是何人。
有一伙人占了我们家的祖坟,盖因他们势大,我们也不敢要回,那群人实在是凶残,之前还闯入了我们家,伤了一位族弟,家里面已经准备迁坟了,现在有一批坟已经迁走了,我给您看看,您要祭拜的那坟是否也在其中。”
刘枭耐心的解释道,同时不着痕迹的渲染着对方的蛮不讲理,以及自己这边的柔弱无力。
调查过了苏子和六子关系网的他当然知道菖蒲要来祭祀的人是谁。
之前他也有过找菖蒲的想法,但是一来二人没有什么交情,甚至于刘家和百草堂的关系也远没有白家和蔡家那么深,这一刻他多么希望自家也有一个药罐子,可以拉近一下双方之间的关系。
再者他有些拿不准对方和苏子之间的关系如何,害怕弄巧成拙,现在看到菖蒲似乎对这里发生的事情还一无所知,提着黄纸与蜡烛就准备上去扫墓去了,他又再次起了那个利用一下菖蒲的心。
对方不知道就代表着那个人来了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拜访菖蒲,这说明至少现在菖蒲还没有完成站队,他还有拉拢的机会。
菖蒲多年风雨无阻的扫墓则代表了两方之间应该还有点交情,菖蒲此人心思纯净,有一颗赤诚之心,他刚刚也见到了对方看了一眼后方那郁郁葱葱的麦田,对方显然是认识到了这渠道挖完之后会发生什么。
自己也许可以利用这一点让对方站在自己这边,以此增加后续谈判中的筹码。
“是我师兄苏子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