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他就知道厚朴为什么要和他换衣服了。
因为他被一名抢了一匹拉车马匹的匪徒给一刀绞首,马夫的表情就此停顿在了那一刻,他的脑袋高高的飞起,最后轻轻的落下。
一具无头尸落在地上,染红了一片雪地。
厚朴则是趴在马车下面,看着周围的情况,直到镖师们开始逐渐抵抗不住时,一名路过的匪徒抓住了他的脚踝,将他整个人给拖了出来。
这些匪徒虽然在战术上不同于那些只会乌泱泱的冲下来,被镖师们击溃之后再乌泱泱的跑上山的山匪,但是战斗时的品行都大致相同。
他们在还未完全的将全部的镖师都干掉时,就开始搜寻地上的战利品,厚朴也因此得以捡回了一条命。
那个将他给拉出去的匪兵是一个穿着一件脏兮兮皮甲的小头目,他呵退了周围几个想要上来一起干掉厚朴的家伙,自己踩着厚朴的背,往钉头锤上面吐了两口唾沫,随后就好似挥动钟摆一样,重重的将那染着血渍的锤头挥向厚朴的脑袋。
少年感受着来自耳边极速靠近的风声,整个人瞬间僵直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生生挣脱开对方踩着他背部的大脚,挣脱开后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战裙边缘,将正在挥动锤头的匪兵拉入地下。
好在周围的匪徒都在忙着打扫战场,寻找财宝,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已经将车上那原本被一层厚布盖着的包袱拿刀割开,从里面抽出了一件件已经完成处理的皮草。
当那厚朴用匕首干掉压在身上的匪兵小头目之后,这混乱的地方上居然无人注意到这战场边角处的小插曲。
站起身观察着四周的厚朴看着那已经被干掉了一大半的伙计和镖师,只感觉心脏处一阵的绞痛。
这里就是他的全部身家了,这里没了,他估计就很难再东山再起,不过现在并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厚朴看着那些背靠着一架马车,正在奋力抵抗的镖师们,立刻小跑着冲向一旁已经被割断了缰绳的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