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只打造这一关键环节上,徐福充分借鉴了齐地传承已久、闻名遐迩的先进造船技艺。他广发招募令,征召当地那些手艺精湛、经验丰富的能工巧匠,一时间,木工坊里斧锯齐鸣,铁铺之中炉火熊熊。匠人们砍伐自深山老林的粗壮林木,皆是历经岁月洗礼、质地坚硬如铁、纹理细密紧实的上好材料,经过精心挑选与处理后,依照榫卯拼接的古老工艺,严丝合缝地将一块块木板组合在一起,再以桐油细细勾缝,历经多道工序,一艘艘坚固无比、足以抵御狂风巨浪侵袭的海船在海边船坞中逐渐成型。这些船只依据不同用途,被设计打造出各异的形态与功能。有专门用于载货的“粮船”,船舱内部仿若一座庞大的移动仓库,满载着粟米、腌肉、干菜等丰富多样的补给物资,每一袋粟米都颗粒饱满、色泽金黄,经过晾晒与妥善储存,确保在漫长航程中不会霉变生虫;腌肉被切成大小均匀的方块,以秘制调料腌制入味,封存于陶罐之中,为船员们提供必要的蛋白质与盐分;干菜则种类繁多,有脱水的白菜、萝卜,还有晾晒后的海带、紫菜等,富含各类维生素与膳食纤维,保障饮食营养均衡。还有载人的“舫船”,内部空间宽敞舒适,被巧妙分隔成诸多舱室,用以安置船员、精心挑选的千余名童男童女以及随行的各类工匠,床铺整齐排列,被褥厚实温暖,尽力为人们营造一个相对安稳的栖息之所。此外,还有那高耸着船楼、用于了望指挥的“楼船”,站在其船楼之上,视野开阔,能够清晰地辨别风向洋流变化,及时发现远处的暗礁浅滩,犹如舰队的“眼睛”与“大脑”,指引着整个船队的航行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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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员召集方面,徐福同样煞费苦心、精挑细选。那千余名童男童女,皆是眉清目秀、伶俐乖巧之辈,对外宣称仙人偏爱纯洁童子,唯有他们方可迎得仙药,博得仙人欢心,实则背后或许隐藏着更为深远的考量,或为在异域他乡传播华夏文化、扎根新地储备新生力量,寄希望于这些纯真孩童能如种子般在陌生土壤中生根发芽、开枝散叶。随行的工匠们则涵盖了各行各业的精英能手,铁匠们带着沉重的熔炉、风箱,以及锤炼精良的锤、钳等工具,他们具备一手过硬的打铁技艺,无论是打造锋利坚韧的兵器,用以在异域防范未知危险、保障众人安全,还是锻造实用耐用的农具,开垦荒地、播种希望,都不在话下;木匠们肩扛斧锯,背负着成捆的优质木料,他们精于榫卯结构搭建,既能在航行途中及时修缮船只、确保航行安全,又能在抵达目的地后,凭借手艺构建结实美观的屋舍,为众人遮风挡雨;陶工们怀揣着精心制作的陶土模具,怀揣着传承千年的陶艺绝技,深知如何烧制出精美实用的陶器,从日常饮食所用的碗碟盆罐,到储存物品的水缸瓮坛,维系着生活器具的供应与更新;农夫们则背负着各类种子,怀揣着对土地的深厚眷恋与丰富农耕经验,期望能在异地他乡开垦出肥沃的荒地,播下希望的种子,收获丰硕的粮食,实现自给自足。
而粮食储备,更是这场远航筹备工作的重中之重,关乎着数千人的生死存亡与航行成败。在数月的时间里,沿海的仓廪仿若一座座被不断填满的“生命宝库”,堆满了粟米稻谷,金黄的谷粒堆积如山,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希望的光芒。腌制的大量鱼干、肉脯散发着独特的咸香气息,那是渔民们日夜出海捕捞、猎手们深山狩猎所得,经过精心处理与腌制,最大程度保留了营养与风味。晾晒的菜蔬果干则五彩斑斓,有红彤彤的干辣椒、黄澄澄的南瓜干、紫莹莹的茄子干等,为单调的海上饮食增添了几分色彩与滋味。徐福亲自督阵,反复核查每一项物资储备情况,力求做到万无一失,保障漫长航程中的饮食无忧。终于,在海边那宽阔的码头之上,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物资堆积如山、琳琅满目,一艘艘威风凛凛的船只整齐列阵、帆索紧绷,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又期待的浓厚气氛,所有人都在翘首以盼,只等那东风拂来,便鼓足勇气,奔赴那充满未知与希望的仙缘之旅。
四、东渡过程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阳光明媚却又满含悲壮决绝气息的清晨,徐福率领的船队在琅琊港整装待发,宛如一支即将出征的雄师。港口岸边,人山人海,百姓们身着素衣,焚香祝祷,烟雾袅袅升腾,弥漫着虔诚与期许的味道。他们眼中噙着泪水,目送着这支承载着求仙使命、怀揣着长生希望的庞大舰队,缓缓驶离港湾,渐渐消逝于那海天相接的遥远天际线,仿若看着一场盛大而又前途未卜的命运之赌局正式开场。
船队初始之时,沿着熟悉的近海航线小心翼翼地前行,经验丰富的舵手们仿若与大海有着心灵感应,凭借着多年积累的航海经验,敏锐地辨别着风向洋流的细微变化,沉稳地操控着船舵,巧妙地绕过一处处暗礁浅滩,如同在自家后花园漫步般自在娴熟。然而,海洋的脾性向来变幻无常,一旦远离陆地那坚实的依靠,船队便如同闯入了一片神秘莫测、危机四伏的“蓝色迷宫”,陷入了茫茫沧海的无尽困境之中。
航行不久,原本晴朗的天空骤然变色,墨黑如墨的乌云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巨手迅速聚拢,层层叠叠,如怒兽翻腾咆哮,须臾间便将那明亮的苍穹遮蔽得密不透风。紧接着,巨浪如山岳崩塌般砸下,白色的浪涛仿若千万匹脱缰的野马,狂奔呼啸,船只在波峰浪谷间剧烈摇晃,木板被挤压得吱呀作响,仿佛下一刻便要支离破碎、散架沉没。船员们在这生死一线间,展现出了惊人的勇气与团结精神,他们嘶吼着,拼死排水,用木桶、皮囊等工具,一刻不停地将涌入船舱的海水舀出;有的则冒着生命危险,爬上桅杆,加固绳索,系紧帆布,任由狂风呼啸、巨浪拍打,那湿透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冻得瑟瑟发抖,却半步也不退缩。可即便如此,仍有不少人被那凶猛的巨浪无情卷入海中,瞬间没了踪影,只留下几声绝望的呼喊,消逝在狂风巨浪的喧嚣之中。在这惊心动魄的生死考验面前,船队凭借着顽强的求生意志与精湛高超的航海技巧,咬紧牙关,艰难地挺过了这场劫难,可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与后怕。
然而,命运的考验并未就此罢休。风暴过后,疾病又如幽灵般悄然肆虐开来。船舱之内,逼仄潮湿,空气浑浊不堪,弥漫着汗臭、霉味与伤病的气息。缺医少药的困境下,疟疾、痢疾等疫病如同恶魔的爪牙,无情地伸向船员们。患病之人先是浑身发热、寒颤不止,随后便是上吐下泻,身体极度虚弱,倒在狭小的床铺上,痛苦地呻吟着。一时间,船舱内啼哭呻吟之声不绝于耳,仿若人间炼狱。徐福心急如焚,却并未慌乱,他指挥众人迅速隔离病患,划分出专门的“医疗舱室”,用有限的草药熬煮成汤汁,分发给患者,以土方、艾灸等传统方法对抗病魔。随行的医者们不顾自身安危,穿梭于病患之间,悉心照料,安慰鼓励,为他们燃起希望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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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食物短缺问题又如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在了众人的心头,成为了心腹大患。原本预计的航程被接二连三的意外所耽搁,远超预期时长,储备的粮食物资日渐见底。每日的口粮不得不一缩再缩,从最初的饱食三餐,到只能勉强维持生存的稀粥米糊,众人饥肠辘辘,肚子饿得咕咕直叫,眼冒金星,四肢乏力。为了获取食物,船员们只能冒险捕捞海鱼、捡拾贝类充饥,可海上捕捞本就充满变数,有时忙活一整天,却只能空手而归,望着茫茫大海,满心无奈与绝望。到了最为艰难的时候,甚至不得不宰杀牲畜,啃食皮带,在这绝境之中,凭借着那一丝对生存的渴望、对仙山的向往,挣扎着继续向东航行。他们靠着模糊的星图指引方向,观察海鸟的飞行轨迹判断陆地远近,在广袤无垠的太平洋上,迎着风雨,破浪前行。每一寸艰难推进的航程,都镌刻着他们无与伦比的勇气与坚韧,如同在历史的长卷上,用生命与信念书写着一部不屈的航海史诗。夜以继日,不知历经了多少个惊心动魄的日夜交替,在茫茫大海上漂泊许久的他们,终于望见远方岛屿那若隐若现的轮廓。
当那蜿蜒曲折的海岸线、郁郁葱葱的山林初次映入眼帘,仿若梦幻仙境真切显现,疲惫不堪却又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的船员们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历经千难万险,他们脚下这片陌生土地,究竟是何处?后世多揣测此地便是日本列岛,这片充满神秘与生机的异域,即将因徐福一行人的到来,被嵌入华夏文明的深刻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