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还得拉扯一番才能把人送走,没想到杨老太看见江一鸣似笑非笑的神情,下意识打了个冷颤,垂下眼睑,“咋跑村口去了,那咱们就先回去,过两天再来。”
江一鸣疑惑地看着落荒而逃的杨老太,她为什么那么怕他?
翻了下原主记忆,哎呀我去,原来有前两年过年,原主和杨氏回娘家,杨家人拢共给了原主三文钱压岁钱,就这点钱杨老太私下还想拿回来。
原主当场就不干了,那时他已经十三岁,吃得好长得高,力气不小,杨老太要抢他的钱,他反手一个大比兜拍在对方背上。
用了十成的力,杨老太被拍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哟哟哭嚎起来。
“我是读书人,身上不能缺钱钱,你不给我钱就算了,连我的压岁钱都抢,为老不尊。”原主最擅长窝里横,在外祖家也一样横。
倒打一耙,“是她自己摔倒的,我碰都没碰她一下,不要听她胡说,你们冤枉我,呜哇哇,我也不活了,你们就是想逼死我。”
杨老太的台词被他抢了,一哭二闹三上吊他玩得比谁都溜。
杨老太这种欺软怕硬的主,被原主那厚颜无耻的混不吝给整怕了,自那以后看见他就躲,生怕他又突然打人。
用杨老太的话来说就是,“这小孽种没心肝,生来就是克长辈的,谁跟他亲近谁倒霉。”
村口,杨富贵杨财贵鼻青脸肿,像两头失足的野猪,坐在一块大石上又哭又笑。
“哪个天杀的敢打我儿子,富贵财贵你们咋成这样了,到底是谁打的,今天不给个说法,我就吊死在他家门口。”杨老太气得跳脚,心啊肝啊的去看两个儿子的伤。
“娘,是鸣哥儿身边那个贵公子的下人打的,力气好大,我和大哥被他们摁着压根动不了,拖到这里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怪我们丑到少爷,他们的少爷看了我们,眼睛都脏了呜呜……”杨小舅悲从中来哇哇大哭。
“太欺负人了,分明就是故意找茬,我儿哪里丑了,一表人才相貌堂堂。”杨老太听不得别人骂他儿子丑,毕竟她两个儿子都随了她。
杨大舅打了个哭嗝,“娘,别吹了,咱们虽然不丑,但也称不上相貌堂堂,那贵公子虽然污辱我们,打我们,但他赔了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