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还是跟刘梦瑜说了，她会问下哥哥的意见。

刘梦瑜说她不够朋友。

大晚上的，她敲响了顾寒的门。

顾寒开了门，侧身让她进来。

以前她来的时候都是直接蹬掉拖鞋盘腿坐在他的床上，这会正心虚着，就拘谨地站在那里。

“怎么了？考试不及格？”顾寒靠在电脑椅上，他还穿着灰色翻领睡衣和棉拖，修长的手自然而然地拿起桌子上的钢笔，静静地看着她。

转笔。

“才不是！我是那种人吗？”

顾寒饶有兴致地挑眉：“闯什么祸了？”

程心颇有怨气地看着他：“哥哥原来你一直是这么想我的。”

她幽怨地蹬掉拖鞋，盘腿坐到了他的床上。

然后喃喃着把事情跟他说了。

顾寒：“哦。”

程心：“？”

她瞪大眼睛：“就这？”

顾寒笑了：“要不你现在拍个睡衣照，看下能卖多少钱？反正也只有你能拍到。”

程心看了他一眼，十分抗拒：“我才不呢！”

她小声嘟囔：“我又不缺钱，而且……”

她想象了一下有人拿着哥哥穿睡衣的照片一直看，就感觉很怪异。

顾寒站起身，走过去，大手按在她头顶上：“别想太多，小事。”

头顶上的压力传来一种很莫名其妙的安心感，这种感觉是闪过了短短一瞬，程心就拨开他的手，抬头瞪他。

“你又压我头，我都长不高了！”

顾寒就笑：“我看也挺高。”

程心直接从床上站起来，俯视他，很得意：“现在我比你高。”

她兴致上头，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上面的灯还有一节流苏装饰：“哥哥，我们来比赛看谁能摸到那个。”

说着，她就在顾寒床上举着手跳。

顾寒觉得有点幼稚。

于是他在地上跳。

他从小练弹跳力，灯又在他正上方，倒是给他摸到了一两回。

程心见状更努力了，比赛很刺激，她使劲跳，就差一点点，她满心满眼都是那根流苏，灯的位置在床边上，她没注意，就往外面跳了。

顾寒看见了，心里一紧，身体条件反射地就上去接。

失重的感觉让程心叫了一声，她闭着眼睛，等着落地，本来也不是很高，最多脚疼一下。

没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