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至亲背叛伤害,这种伤痛还要持续终身,一想蓝若深的遭遇,胡蕴川就很心痛气愤。
“幕后主使是谁?”胡蕴川黑着脸。
“那老妈妈咬舌自尽,儿子被安排在侯府亲家张太太名下的庄子里做二庄头。”
“姓张的!这个仇,我记住了。”胡蕴川一拳捶在竹干上,咬牙切齿,更有一种深深的无力,看向内室的方向。
攘外必先安内,他得整顿竹园,当然,重中之重是给蓝若深治病,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小乔,你去找府医来!东福,怎么还不回来?小翠,你快去催催!”胡蕴川当机立断,立刻派人。
小乔和小翠很快回来了,哭丧着脸:“爷,府医不得空,东福哥还被扣下了,大管家说侯爷有令,不让竹园请太医,奴婢们去外头请大夫,没人敢得罪侯爷和太太来给大公子看病。”
胡蕴川气的手都发抖,破口大骂:“这他娘还有没有王法了?这群人一手遮天!不给活路了?”
他疾步去了二门外,对着西顺招手,直接把整个钱袋子都塞给了西顺:“你去请个大夫来,甭管什么名医太医,靠谱些的,穿上府里下人衣裳悄悄的混进来。”
要不是他怕自己不在,又有人来找麻烦,必须得守着蓝若深,他就自己去请大夫了。没办法,只好派西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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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爷,奴才一定办好。”西顺如临大敌,也不通报,鬼鬼祟祟的从后角门出去了。
过了一个时辰,西顺果然带个老头子回来了。那老头穿着平阳侯府粗使下人的衣裳,鱼目混珠混入。见他大汗淋漓,一脸黑灰,背着个包袱,气喘吁吁。胡蕴川刚想说话,那老头子大怒,指着胡蕴川的鼻子臭骂:“竟让老朽爬狗洞进来!真是有辱斯文!你们平阳侯府也欺人太甚!”
“老先生对不住了!快给我内子看诊吧!诊金我出双倍!”
胡蕴川对西顺竖起大拇指。
西顺也高兴:“爷,这老头是城郊庙里坐堂的罗神医!虽啰嗦些,医术却可信!”
这话不假,胡蕴川拽着罗神医入内室,室内丫鬟婆子全都跪在地上悲泣,苏妈妈已经伏在蓝若深身上嚎啕大哭了,地上还有砸碎的汤碗。蓝若深直挺挺的躺在床上面如死灰,自己掐着喉咙。他每次呼吸都非常艰难,面部扭曲,身子不停抽搐,美目满是痛苦,泪如泉涌,像是在遭受巨大的折磨。
他被泪水模糊的视线,仿佛走马灯般闪过一幕幕过往前世
从母亲被太上皇强幸,又被父亲凌辱,生下他;
从他不论怎样努力、如何出色都得不到父亲的喜爱,家族的认可;
从他母亲离奇重病病故;
从他父亲把外室张氏娶进府中为继室;
从他被秦妈妈下了螽斯散变得不人不鬼,不男不女;
从他上香时遭人暗害,遇到四皇子司徒炎,死里逃生,一见难忘;
从司徒炎上侯府提亲,迎他为四皇子正妃,再见定情;
从出嫁的前一天晚上,被蓝基下药凌辱;
从他做了司徒炎的军师,助司徒炎夺得太子之位;
从司徒炎忌惮他在侍臣中的威信过盛,听信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