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嵩之一只脚已经迈出门槛,冷蔑警告:“大儿婿,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得寸进尺?姓张的贱人还费劲寻来齐家的人,这么兴师动众的找事儿,最后还要讹我五百两银子,明明知道我和若深用度少,她把我们往绝路上逼,侯爷还要姑息纵容,你们俩安的什么心?若深被你一脚踹吐了血,我也受了重伤,与其苟活,倒不如以死明志,我现在就撞死在这屋里,如你们所愿!!”胡蕴川丝毫不畏惧的大吼大喊。
蓝嵩之气怔了,但他丝毫不怀疑胡蕴川能干出来。
他赶紧忍着怒:“你胡说八道些什么?王彬,叫府医过来,先给他们看看。”
然而,胡蕴川根本不吃他这套,再次扑在蓝若深身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情真意切:“平阳侯府就这么对上门儿婿的!老子还不如一个吃里扒外的奴才,哇哇哇哇!若深你被这个张氏毒妇逼死了!我也要被打死了!若深,你死不瞑目啊!你死了,这里更容不下我,我他娘的也不活了!”
边演边在蓝若深耳边迅速小声:“等会儿别管我!我水性好!”
张氏也有点傻眼,她从未见过这么不按章法出牌的混账东西。
“老子赤条条来去无牵挂!”胡蕴川直接脱光了衣服,疯疯癫癫的一脚踹开了厅堂大门,直接裸奔,一头跳进了院子的池塘里。
“啊啊啊啊……”屋里、院里的丫鬟婆子都尖叫捂眼,张氏也不例外,她认为胡蕴川是疯子,吓得躲在了蓝嵩之背后。
蓝嵩之惊诧着站起来,慌张比划:“快!快救人!”
外头都得说他容不下胡氏起复,忌惮胡云蛟用兵更胜他,他故意延迟救援,杀害部下的种种传闻,是他用长子的联姻好不容易压下来的!现在胡蕴川死了,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何况陛下已经对蓝氏发出训诫警告了!蓝妃就是个例子!
丫鬟喊婆子叫,十几个粗使小厮和大管家、二管家都七手八脚的捞人,整个绛雪轩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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