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按照诚二爷的旧例和侯府的旧例,他们这些管事每个月有上百两的油水可拿,凭什么换新的?还捐了那么多项!
蓝若深心平气和:“牵一发动全身?是指亏空没处找,还是多出的银子别人领呢?”
胭脂水粉房管事畏惧胡蕴川,对蓝若深还是很恭敬的:“大公子是明白人,侯府也要脸面,这些事都得兜住了。”
蓝玉眼里一抹杀意流过,笑容更甜了:“掌柜和妈妈们不愧是府里的老人儿了,令我茅塞顿开。”
那厢几个管事一致变了笑脸儿。
“哪里哪里,玉大爷还年轻,历练历练就好了。”
蓝玉气到内伤。
从前父亲外放,他帮着母亲管家,何时受过奴才这等气?敢这么和他说话,早就打死,撵出去了!当然,范氏精打细算,也不会有什么油水的项就是了。
看另侧主位上的蓝若深,一脸平静,肯定早已料到了,蓝玉有些气馁,但想到那泼天的富贵,还是不想放弃。
“胡爷来了。”外头婆子高声。
胡蕴川带着人大步流星的进来了。
“若深,别忙了,我给你送午膳来了,玉老弟,一起吃,三人份儿的呢。”
看那些管事们还杵着,胡蕴川横眉一挑:“怎么着?听说你们劳苦功高,我还得请你们吃一顿?”
“不敢不敢!奴婢们告退!”
“奴才们告退!”
“退什么退!差事都没做完,去外头站着去!”
刚才还趾高气扬,不把蓝玉和蓝若深当回事的管事婆子们,瞬间低头屏息,乖巧的跟小鸡崽子似得。哪怕外头下了鹅毛大雪,他们也半句话不敢多说,出去老老实实的等着。
蓝若深起身给胡蕴川拂去肩膀上的雪花,亲手洗了热帕子给他擦脸,蹙着秀眉:“让丫鬟婆子送来就是了。”
“我不放心嘛,来,昨儿吃的荤腥,今儿我知道你想吃清淡的,你不是和玉老弟有事谈?继续说吧。”
胡蕴川把一道道精美的斋菜和点心拿出来。
这时,蓝玉凑近蓝若深:“哥夫待哥哥真是没话说,令人羡慕,可惜哥夫还是有四个闭月羞花的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