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基愧疚,直接跪下了:“娘……孩儿知错。”
张氏声声泣血,嫉妒怨恨到发疯:“如今,蓝若深那小贱人也有胡家的疯狗撑腰,在三房玉小子面前谄媚,几人狼狈为奸,那蓝若深和玉小子都是官身了!你爹和你祖母再三训斥,逼的你娘一个指头都碰不得,你可知道?!”
蓝基听到这时,面色肃杀,阴鸷道:“儿子已布局,母亲稍安勿躁。”
张氏止了啼哭,忍不住拽着蓝基肩膀,尖利道:“怎么,话说的比谁都好听,你想放长线钓大鱼?鱼都大的你捞不着了,你还布局?!你还是我张诗诗的儿子吗?当年你娘我还不到二十就把后宅收拾的服服帖帖,蓝康、蓝若深那两个不入流货色,娘都替你扫平了,可你呢?玩儿个小倌儿都被人捅到侯爷和老太太面前去了,还是我替你遮掩!你能不能给我争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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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又哭了“你二姐姐在宫里也刚刚复宠,宠幸不咸不淡的,那老太太现在愈发抬举范氏,你爹也一味的宠姨娘,把你娘当裹脚布,每个月就那么几日,真是想逼死我呀!嘤嘤嘤……”
蓝基起身给张氏奉茶,安慰张氏:“母亲勿要忧心,横波庄的事,过些日子自见分晓,母亲难道不想那胡侉子多替咱们赚些钱,咱们再夺过来吗?”
张氏看他说的笃定,觉得有门儿:“你可有门路?”
蓝基神秘道:“二姐姐透出信儿来,陛下身边的八千岁要回京郊老家疗养,儿子手下能碰上头。”
张氏点头,拉着蓝基的手:“刚才娘心急了些,你心中有数,娘就放心了。”
蓝基微笑:“娘,何必惦记父亲,说到底管家权不过是奴才般的活计,累身累心,父亲的俸禄和私房,侯府的祖产和值钱行当一大半而都在您手中,您怕什么?待儿子考取武状元,娶名门贵女,管家权他们会双手奉上。”
张氏被安抚的略开颜:“那行,娘不给你添乱,等你武举后再给你找岳家。”
蓝基不想张氏继续找他麻烦,也希望将来的妻子能容得下甄慈,于是温文尔雅一笑,端的是孝顺乖儿子的模样:“娘帮我看看那是为我好,怎能叫添乱?儿子不孝,让母亲费心,还请母亲为儿子寻一位出身高贵、娴静柔顺的好妻子来。”
张氏高兴了,搂着蓝基:“那是自然,我的儿,母亲就按照你想要的找。”
看着太太被世子爷哄的花枝乱颤,早已忘记来干什么的样子,皮妈妈却心惊肉跳。
阮嬷嬷没什么表情的恭敬站着,只觉得齿冷。
世子爷长大了,城府深重,连亲妈都能算计,轻飘飘的就过去了。
临了,蓝基不想回府,还想在这里休息练功一阵子,张氏也同意了。
母子二人在府门口又说了几句话。
张氏道:“过些日子是书画院的‘斗诗会’,分男、女席,书画院给你父亲和你都送了请帖,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