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嵩之骇然变色,僵持了许久,终于开口:“王彬,取本侯的免死铁卷来。”
他心里焦急后悔,司徒炎居然如此胆大包天,把他都给圈了进去!
司徒炎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扶着乌浊的手,焦急不甘:“世伯!”
他们明明说好的啊!这蓝嵩之怎么在关键时刻变卦?!
蓝嵩之脸色灰败难堪,复杂的看了眼狼狈的站立都费劲儿的司徒炎: “管家,送客——”
司徒炎脸色黑如乌云,阴毒含恨的看了蓝嵩之、蓝基一眼,怒气冲冲的带人离开平阳侯府。
蓝若深得了免死铁卷后,迅速离府去了诏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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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昏暗的牢房中,只有孤清的一轮明月能照出些光亮。
胡蕴川蓬头垢面的,穿着灰白囚衣趴在草席上,屁股打了多少板子他已经忘了,身上有鞭刑血痕迹透出来,但诡异的是,他精神状态还不错,气色也不错。
“饿死我了……”胡蕴川吧唧吧唧嘴儿,肚子却鼓鼓的,喝了好些灵泉水,但灵泉水它不顶饿啊,想吃饭,但牢狱里的饭菜都是馊的,还不知道有没有毒。
他不是个傻的,知道招供后,极有可能被投毒,来个他“畏罪自杀”的假象,而他不招供,那就肯定会被一直刑讯逼供,搞不好会打残。所以,他拿捏尺寸,认一些轻罪都不算的罪。
比如对难民非法囚禁,但那难民也是故意闯入的,克扣难民的补贴,但那补贴也是他自掏腰包的,唯独一个占地做庄子没有经过朝廷审批之类的还能做点文章。于是,那些审问的人一轮轮的用刑,幸好早早使了银子,那些狱卒也没为难他,鞭打板打的时候都只用了四五分力气,加上胡蕴川有灵泉能缓解伤痛,这才没有出事。
直到后半夜,这些人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停下了。
看到突然到访的人时,胡蕴川本来困倦狼狈的脸一下子精神了。
“若深?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