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乖巧应答:“是。”
待跟着范氏去看了蓝玉后,张氏回来,脸色很疲倦难看。
她不禁想起过去那安闲尊荣的日子,如今,她这侯夫人当的,还不如一个大丫鬟。处处赔笑脸,说好话,三房还知道些利害,大房却是刺儿头,不肯交还对牌,饶是老太太撑腰,也不见得有用,她得想个法子要回来对牌,再狠狠打压大房。
不过,现在还是紧急处理李氏进门的事。
“把李家的嫁妆单子给我。”
“是太太。”
李家送来了庚帖和嫁妆单子,看着那上头足足八百亩良田的庄子和东市集街口的一间大旺铺,几十件古董摆设,三万两银子,她气的差点晕过去,阮嬷嬷忙让小厨房烹了清火的冰糖燕窝粥。
张氏用了燕窝粥,红着眼眶,强打起精神,作为宗妇,开爵脉公库,打点了三十抬聘礼也添在了嫁妆单子上。
一时,皮妈妈回来禀告:“夫人,绯樱苑去年整修过,一应摆设都是俱全的,也有丫鬟婆子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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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院呢?”
“山海院的西侧院,侯爷说让王彬大管家办,让您也抓紧些。”
张氏禁不住落下泪来,这么多年,她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这么“虚情假意”下来,也生了儿女,富贵双全,她本以为她都看透了,也争明白了,却没想到还是过不得“情”这一字。
不行,她要振作,一个个击破!
她迅速着人调查,得知大房如此有底气的缘故,竟是与竹园交往过密。又想到那蓝安武举高中,现在还做了官,更对蓝若深和胡蕴川生出蚀骨恨意。
你们“狼狈为奸”,害了我和我儿,看我能饶了你们哪个?张氏眉眼狰狞的想着,叫了大丫鬟。
“含巧,竹园可好?”
“夫人,竹园像个铁桶,张伯和冯妈是废物,有用的消息大都传不出来。”
“他们夫夫感情如何?”
“听下人说,如胶似漆,形影不离,胡大婿爷护大公子跟护眼珠子似得。”
“那四个通房呢?都死了吗?”
“不曾,被婿爷吓得一个个不敢跟咱们的人说话,只跟小侍一起做活,待遇比旁人也丰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