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静贤有些退缩,决定把胡蕴川抛出去,对着蓝若深语气软绵了很多:“大弟,我有话想对你说,能否单独一叙?”
“这麓山雾茶不好,换蕴川素日炒的木樨香片来,焙热了,用泉水煮来。”
蓝若深优雅品茶一句,丫鬟答一句,蓝静贤脸上的笑僵的几乎要裂开,长长的丹蔻指甲嵌入手心里。
他这才才淡淡道:“出了这个门子,日后是外人,现在又何必客套呢?我与蕴川夫夫一体,你有话尽可直说。”
蓝静贤的笑脸消失了,眯着眼冷硬声:“我是来问你要母亲的嫁妆的!你虽不争气成了雌男,好歹将来有一份蓝家的家产能分,加上胡家入赘礼丰厚,胡弟夫有铺子庄子,你难道还要霸着母亲的嫁妆吗?母亲在世时,早就承诺过我,嫁妆大半都给我!”
蓝若深乌黑的瞳仁流光溢彩,嗤笑:“不必大半,嫁妆单子在此,上面还标注了它们在何处,只要你能拿得回来,我全都让给你。”
雨簟很适时的把一封红锦封面的厚册子递给蓝静贤。
蓝静贤夺过来,红螺伸头一起看,主仆俩皆是摇摇欲坠,脸色煞白。
这些嫁妆数十家铺子、庄子等巨产大半在蓝嵩之和张诗诗手中,小半部分精品在蓝老太太手中,还有极少数价值连城的珍宝被打点送了达官显贵,还有几样不太值钱的被蓝老太太“送给了”蓝静贤,蓝若深竟是一样都没有。 乐可小说
蓝静贤尖声:“我是姑娘家,你是爷们儿,你怎这般无能?!母亲的嫁妆也守不住!”
蓝若深冷清的看着她,看着这个骨肉至亲,突兀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