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蓝若深进入大殿内跪下,太上皇幽暗的盯着他:“好歹是寡人的血脉,你为何不早向寡人求助?”
“微臣不想打扰太上皇仙修,再者,名分已定,若能出色,您管也有道理,若不出色,也无需沾染事端。”蓝若深心底冷笑。
若是想管,他的儿时还会被下螽斯丹,母亲还会早逝吗?
现在之所以对自己变了嘴脸,十成十是因为有想从自己身上得到的东西。
历元宗、蓝嵩之都一样,都是唯利是图,虚伪透顶,损人利己的小人罢了,他早就看透了,现在听着,只觉得如苍蝇般聒噪。
“寡人只是生气罢了。”太上皇肆意的坐在了地上,挨着蓝若深,就像家常叙旧一样。
他的神态和动作,都不像一个百岁老人,靠近蓝若深时,蓝若深感到说不出的反感,强忍着不退。
太上皇似对从前林瑟的事情耿耿于怀,拍拍蓝若深的肩,又放下了,努力做出和蔼亲切的样子:“只要林瑟同意入宫,寡人可封她为皇贵妃,把最为富饶的齐鲁之地赐给你做封地,封你为王,可她忤逆寡人,绝不肯屈从,偏说你并非寡人骨血,连蓝嵩之那个混账也说是他的,辱骂寡人,寡人一气之下,寡人便也如她的意了,可结果如何呢?”
“寡人放手不管不理,她的错误选择害了自己,更害了你,伤了你我的父子缘,你能体谅寡人的心,见识明白,没有随了她的糊涂,这很好。”
蓝若深嘴角勾起隐隐的笑,心里感慨世事无常。
太上皇陛下,我母亲真的没有欺骗你,你对你自己当初八十岁的能耐未免太自信了?!
母亲林瑟到死之前,也以为他是蓝嵩之的种儿,其实那滴血验亲,是被做过手脚的,连母亲都被蒙骗了!
他再三确认过,他既非蓝嵩之的血脉,也非太上皇的血脉。
这也是他想调查母亲死因的原因之一,他想知道他的生父,那个作孽的隐身恶鬼,究竟是谁?
“父子一脉,当年寡人的武功就不成,你能从武,寡人很高兴,寡人还记得你当初年仅九岁,把小吴王的头拧下来后,被蓝嵩之压到御前,仍然是一身的煞正之气。”
“为父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再现当年风姿,为父会让皇帝看到你。”太上皇别有所指,眯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