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学修仙之法,不知何处有大仙师,你师父是谁。”
“我师父是佛头水晶山上悯苍观的坐忘祖师,他乃仙族始祖,却弃三十六重天下凡,以收徒传道受业解惑为乐。凡来者皆尊称他为无量仙尊,师父他老人家精通佛、道、儒、释、医、丹、卜、堪舆等天上地下所有奇门术法,观中弟子多达千人,个个神通广大。”
胡蕴川听的着实心动:“敢问这位仁兄贵姓,你修行几年了?”
“我姓柴,名伯考,不知道友?”
“按照凡人寿数的标准,狗子三个月……随便说一个吧,我姓胡,名蕴川,今年十七。”
“小道友天赋异禀,让柴某羡慕,柴某已经痴长三百余岁,说来惭愧,全靠制丹药打杂在山上勉强度日,没有天资,这长寿之身还是祖师赏赐仙茶,如此才活了百年,若轮旁的,道观里实实排不上名号。”
二人你来我往,聊得很投机。
柴伯考还展示了一番自己的占卜之术,算出了胡蕴川的真身和过往经历,可以说是算无遗漏,让胡蕴川惊讶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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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胡蕴川立即请求柴伯考带他去拜师学艺。
柴伯考欣然同意,二人遂结伴而行。
行了三日,急性子的胡蕴川最后一天干脆背着柴伯考飞,二人终于到了水晶佛头山。
胡蕴川发现周围都是一片翠色,可谓是群山重叠,云雾环绕,虽然风景秀丽,但这一路看过太多类似的景色了,已经不感兴趣了。
“胡贤弟稍安勿躁,你看——”柴伯考带着他来到一处美人松前,对着十三村七钱五分儿的位置有节奏的用无名指指骨敲击了四十九下。
随着他的敲击云雾越来越厚重,如同大雾霾天,什么都看不见,等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云雾收散,眼前的景象完全变了,胡蕴川发现自己面前多了一个顶天立地的佛头,整个佛头约有千丈高不见顶,整个山体是紫、黄、绿、白、灰集中水晶石组成,那山门好巧不巧,就在佛头的下巴部分,极其壮观。
那佛头下巴的山门两边,左侧有一只五彩斑斓的锦鸡,悠闲的迈步啄羽;右侧是一只憨态可掬的小黄狗,吐着舌头有点热的样子。
柴伯考引着胡蕴川进山门前,这两只小动物旋身变成了两个小道童。
“柴师侄,你怎地外出采药这么久才回来?祖师问过多次,你晚回来也就罢了,怎地还带了只妖精?”锦鸡童子很嫌弃。
胡蕴川不动声色,暗道一声忍。
那黄狗童子却仔细歪着头端详了胡蕴川一阵子,表情有隐隐的惊喜,派了下锦鸡童子:“师兄,你先在此等候,我进去禀告仙尊!”
“嗳!等等!”
“你怎么那么多事?让祖师知道了准没你好果子吃!”锦鸡童子阻拦不及,悻悻嘟囔。
以一种用下巴看人的姿势对着胡蕴川道:“在这儿等着吧。”
柴伯考温笑着,打开行囊,取出一瓶丹药:“锦师叔,这是我偶遇上方灵河时,在河畔采摘的仙草炼制成的玉露,最能滋养皮肤彩羽,您若不嫌弃的话,还请笑纳?”
“嗯,算你会办事儿,二祖师要的东西可寻到了?”锦鸡童子收了好处,很高兴,偏偏表情还要装的高高在上。
柴伯考尴尬惭愧:“寻到一些灵药,但二祖师要的三十六种没能齐全。”
锦鸡童子翻了翻眼皮儿:“那便是最重要的没寻到咯?真真没用,罢了,看在你懂得孝敬的份儿上,师叔我会替你在二祖师面前美颜几句,倘若他硬是大发雷霆,你也不许去烦仙尊!”
柴伯考脸色难看,但忍住了,带出些温和谦卑的神色来,拱了拱手:“是。”
胡蕴川在边上忍不住好奇,这童子实在太小了最多六七岁的样子:“敢问这位仙上,您贵庚?”
“算你小子知道尊敬我,本仙上已经五千八百岁了,岂是你这不满一年修为的小小狗妖堪比的?”锦鸡童子得意炫耀。
胡蕴川并不觉得冒犯,还挺高兴,手下小仙童都这般厉害,那坐忘祖师一定是个有真本事的万岁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