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沉壁那浓密的睫毛如蝴蝶般颤动,接着调皮的睁开一只大眼睛,抿嘴儿笑,非常得意,翻个身甜甜的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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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红光秽暗、妖火重重的妖界,妖皇雷霆震怒,召集十大妖族长老,共同商讨鼠污阀被诛灭这惊天动地的大事。
妖皇猩红的竖瞳仁怒不可遏,一掌拍碎了宝座扶手:“该死的胡蕴川,害我折损猛将!”
十大妖族长老噤若寒蝉。
妖皇手下最信赖的花狐狸宠臣上前:“陛下!小的有一言,这桩赌局本就不是咱们妖界牵头的,而是魔君黑魇,魔界侵入九重天才不得不开始的,凭什么咱们妖界损失最惨重?咱们应该去问魔界要说法!”
妖皇头疼欲裂,恨恨道:“黑魇魔君那个疯子忙着在七界布局,有言在先,这浑水蹚了进去就要付出代价,本皇与它血誓,还哪有给咱们讨说法的份儿!现在该想想如何与秽魔老祖交代!他老人家已经与咱们妖界决裂不肯回来了!不去问黑魇,偏要本皇给个说法!本皇也是无可奈何!
没了他老人家坐镇,将来事成之后,本皇又要落在魔君那老疯子下风!”
花狐狸眼珠转了转:“陛下,有他咱们不也得在下头,干脆,祸水东引?”
“此话怎讲?”妖皇问。
花狐狸贼笑:“赌局既是赌局,各庄家上场,怎么能少的了魔国呢?”
妖皇点了一下宝石镜,内中出现正在赶路的慧芷禅师、胡蕴川一行人:“你是说,胸洞国?”
花狐狸道:“胸洞国本就是魔族在凡间留下的后裔,咱们只需要稍稍做点手脚,偷走它们的人心,引得它们魔性大发,让胡蕴川他们一行人不得脱身,再大开杀戒。
再派人禀告黑魇魔君,胡蕴川对胸洞国斩尽杀绝,黑魇魔君他老人家岂能置之不理?一定会派更厉害的魔界猛王来,咱们多叫一叫阵,秽魔老祖看妖界魔界同心同德,自然不敢背弃您,计较鼠污阀被杀之事。”
妖皇眯起三角蛇眼:“就这么办吧,不过不用胡蕴川他们大开杀戒,太刻意,直接诬告蒙骗更快些,这场赌局,本皇以为稳赢,却不想出来这么个搅合我妖魔两界大好事的野鬼!”
他咬牙切齿,吐了吐信子:“都是银微那条死龙招惹来的!”
另一个憨憨的蝎子妖将忍不住提醒:“陛下,银微帝君还未死。”
“啪——”蝎子妖将捂着脸,缩着脖子:“本来就没死啊,在魔界冷青炼狱万年魔冰里冻着他的人身,因为他,整个万年魔冰都没了魔气,成了仙冰了。”
妖皇阴森瘆人的直勾勾看他:“本皇说的是他的龙身,龙身粉碎,元神涣散,就是死了。”
“可陛下——哎呦!”
“啪——”花狐狸狠狠扇耳光:“多嘴多舌!滚下去!”
蝎子妖唯诺退下了。
花狐狸谄媚笑着,给妖皇捶背:“陛下,咱们四太子现在不是好好儿的吗?反而银微成了死龙,为了保住方壶山银龙龙脉,死无全尸!您消消气儿~”
妖皇摆手,一脸的嫌弃烦恼,想起自己那个没出息的儿子就来气,妖界都成什么样子了,被那条死龙害成了归位后也是病秧子,居然还没有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