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为时已晚,他们的身体也纷纷化作点点黑光,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云行昼看也没看一眼不自量力的众魔修,在他布下的远古禁阵之中,碾杀这些修为比他低的魔修比抬脚踩死一只蚂蚁还省力。

他注意力全放在从地宫之中浮起的冰棺上,他相信,有了数量如此之多,修为也高深的魔修献祭,他的爱人,他的泠泠绝对能够重塑肉身,便是灵魂,也能得到完善。

大殿内诡谲的铃声不停,泛着红光的术法纹路由金铃向冰棺蔓延,却总是差一步,无法与冰棺连接。

云行昼终于抬眼看向大殿中即将献祭的蝼蚁,黑沉的瞳孔里默然一片,是对生命的漠视。

纤长如玉的手指轻抬,最外围一圈的魔修便化作齑粉融入法阵。

他动作轻缓优雅,像是在拨动古琴的琴弦,弹奏高雅的旋律,却是缓慢地收割着数不尽的魔修生命。

云行昼选定的方位随机,谁都可能下一秒就化作齑粉供养法阵,供养那口养魂蕴尸的冰晶棺椁,生死一瞬,便是逆天而行的魔修也会害怕。

特别是离云行昼最近的几个大魔修,他们费尽心力,杀人无数才有了如今的修为,没死在天雷刑罚之下,却要死在一个献祭法阵中,这让他们如何能够甘心。

何况,明眼人都能看出,冰棺之上悬浮的冰雕尸体是一个年岁不大的女孩。

云行昼如此大手笔,不惜牺牲上万高阶魔修,可能只是为了复活他心悦之人,如此疯癫的行事,就是魔修也觉得匪夷所思。

是人都想活命,逃脱无法的一些魔修哀嚎着他们对云行昼一直忠心耿耿,从无二心,希望云行昼能放过他们。

其中许多人也确实都一直忠于云行昼,但他只是看了一眼即将与冰棺连接的血色纹路,语气平淡地说着。

“那你们不正该遵循本尊的意志,安心地献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