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般人眼里，戴着魌首面具的男人也许是因为衣服形制繁杂的缘故，无论身形还是气势都较刚出现的男人威严许多。

“易秋白。”

对比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和瞬间紧绷的状态，易秋白犹带笑意的声音便能让人分辨出两人中谁才是更游刃有余的那个人。

“闻暮郢，好久不见......”

“一千年。”

一千年，他被困在除了迷雾什么都没有的法阵中一千年，久到他一遍遍回忆往生，记忆却越发混乱。

久到他将那张静静望着他的美人面每个细节记下，构思了千万种相爱的方式却还是自欺欺人，他根本记不起任何。

“一千年啊，是挺久的。”

易秋白低垂着眼，语带悲悯，嘴角却带着嘲讽。

却好像不是对着闻暮郢，是对他自己，“千年前先遇到她的人是你，如今她转生，先遇到她的人还是你。”

“我总是慢你一步，但这一世我不会因为朋友的身份落后更多步，就算阮阮转生成了男人，我也绝不放手。”

易秋白抬眼，目光坚定地走向楚阮。

路过楚泠身边时没有任何停顿，好像完全没认出她就是受他委托来捉鬼之人。

可楚泠晃眼间，好像看见......

易秋白对她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