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离开椅子,在转身的时候一个很大的玻璃碎片嵌在迟尔夏的后脖颈上。
那玻璃碎片被鲜血染成了红色,明晃晃的扎进秦斯以的眼底。
他转过头,拿起桌上的手机离开了别墅。
回到房间,迟尔夏拨通了覃枭的电话。
“阿夏。”电话一接通,覃枭明朗的声音传过来。
“覃枭,能拜托你来接我一下吗,我身体不太舒服。”
“好,我现在过去。”
覃枭挂了电话后来不及吃早饭就开车出发了。
他印象里,迟尔夏从不会麻烦别人做什么,更不会对别人表现出自己的不适。
所以,他才会如此心急。
覃枭家住在北野别墅,距迟尔夏所在的落樱庭院至少有半小时的车程。
迟尔夏简单的擦拭血迹,嵌在后脖颈的玻璃碎片让他不敢轻易处理。
覃枭的速度很快,他接上迟尔夏直接去了医院。
当他看到迟尔夏的伤口时,整个人既惊愕又愤怒。
“阿夏,那孙子有什么好的,刚他妈结婚就玩渣男那一套,这要把他放在东北,指不定就被谁麻袋一套,一顿圈踢。”
覃枭骂骂咧咧,那一口东北口音让迟尔夏听的云里雾绕。
虽然嘴上没得闲,却没耽误他脚下踩油门的速度。
到了医院,覃枭就开启了热心好室友模式,带着迟尔夏挂号,跑前跑后。
“你这个伤口很深,回去以后要注意,不能碰水,还有这道伤口很长,需要后期做疤痕修复,当然前提是你想做。”
医生为迟尔夏缝好针,拿出纱布和医用胶带将缝了5针的伤口包扎好。
“这个药按照说明吃,三天后记得来换药。”
覃枭替迟尔夏接过药盒,对医生道谢:“医生谢谢你啊,你真是个好人。”
医生抬头看着两人笑着说:“我弟弟也像你们这么大,要是也像你这么嘴甜会说,我也就不用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