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一动,连带着少年的双眸都带着触人心底的寒。
铸成铜墙铁壁非易事,迟尔夏低估了自己对眼前人的爱意,也高估了自己心理建设的能力。
悲伤的情绪就像燎原的火势,猛烈又不讲道理。
他试图调整情绪,奈何他的眼泪既廉价又不一而足。
泪星里泛着微弱的光翻涌滚落。
“不哭了,我不问了。”
秦斯以伸手把小孩儿抱进怀里,那动作轻的就像和煦春风,抚慰又撩人。
迟尔夏身体一僵,这样秦斯以是他渴望不可求的。
“秦先生,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
情绪冲塌了好不容易筑起来的堡垒,那堡垒看似坚不可摧,实则经不起爱人的一言一行。
“不哭了,不哭了。”
秦斯以重复说着这三个字,他的表情很淡,但那只落在迟尔夏后背的宽大手掌很轻很轻。
“我再去给你买一份小圆子赔给你,可不可以不哭了。”
秦斯以的话里裹着些许的无措和温柔。
迟尔夏哭了好半天,才从他的怀里钻出来。
他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那张英俊的脸无论他看多少遍,还是会忍不住心动。
“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明明之前恨不得我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现在为什么跟变了个人似的,你真的是秦先生吗?”
秦斯以嘴边露出一抹浅浅的笑,他抬手摸了摸迟尔夏短短的头发:“准你叫我名字,还有我是秦斯以。”
“那你为什么突然变了,变得对我好了?”
受到一点爱意滋润的少年,胆子也逐渐变得大了。
他不肯罢休地问秦斯以闭口不答的问题。
秦斯以眸动,情绪被隐藏的很好:“你是我的夫人,是我的人。”
依旧是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迟尔夏长长地叹息声把他的无奈展现的淋漓尽致。
他抬手抹掉眼泪,说话时的小模样像一个顽皮的小孩:“两份小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