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书先见了这人,结果这样又哭又闹说着自己要去告御状,要去京城,死也要去!

吏部尚书表明自己的身份,这人不信还要以死明志,吏部尚书无法只能上报皇上。

皇上就让把人带过来,他到时见见这个人是做什么的。

人很快被带了过来,干瘦的男人,有着黑的发红的皮肤,一身粗布衣上面还有泥土,鞋还少了一只。

皇上皱着眉头问道:

“你要见朕?”

那人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向皇上,嘴里喃喃念叨,

“不可能不可能,皇上竟然在这,这不可能。”

“大胆刁民,是你要面见皇上,皇上心念百姓见你一面。如今见到皇上为何不说,反而在这里做这种姿。”

吏部尚书已经觉得此人是疯子,心里有些后悔带他来见皇上。

“不,不,不是,是草民一时激动,望皇上见谅!”

那男人跪了下来,狠狠的磕了几个头说道。

“皇上,草民有话说呀,那河道口不能开呀!可是那廖庭开的河道口吗?

皇上,您怎么就允许了!那河道口下面可有几个村子,这个河道口一开,下面的村民就要流离失所,那地方还有上百亩良田呀!那河道口怎么就来了!”

男子越说越激动,直着身子想起看到的已经淹了的村子,心如刀绞!

吏部尚书见这男的,竟然敢这样说话,居然敢质问皇上,立刻大声骂道:

“大胆!怎么给皇上说话的!那河道口是廖庭未上报私自开的,现在已经斩首!”

“竟然斩首了,哈哈哈,这个狗官终于死了。”

见着男子突然捶着地疯狂笑了起来,吏部尚书后悔不已,看来这人真是个疯子。自己竟然带他来见皇上,真是大错特错。

“皇上,臣将此人带下去,这人应该是个疯子。”

“不是,我不是疯子,皇上,我原本是廖庭手下的一个文官。

我从小在水边长大,对河水的事还算了解,也曾提过几个意见,被廖庭采纳一年时,这才被选到他身边做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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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之前曾提意见,治水在于疏而不在于堵,谁知这廖庭竟然只要开河口。

他想把河口打开,这样能把水排下去,才能使这里以及其余几处不决堤。

草民一直反对这个,该河口市小至两岸有很多村子,一旦开河口这些村子将不复存在。

草民觉得有别的方法,这廖庭就觉得是草民异想天开,认为草民提了想法他采纳后,草民就不服管教了,把草民赶出去干苦力活。”

皇上问道:

“治河在于疏,而不在于堵,这话是你说的?”

“是草民说的,如果草民有假话,愿天打雷劈。”

皇上的拳头紧紧握起,吏部尚书在一旁也明白了。

这廖庭当年还因为这句话上书,被皇上上朝时公开夸奖,还给了赏赐,原来这也不是他说的。

皇上忍气问道:

“你是,为何开河口你不知,也不知廖庭已经斩首,这几日你又在哪里?”

“回皇上草民名柳江,那是廖庭那日又说起开河口,草民誓死反对,被廖庭痛骂以后罚去做苦工。

草民心中一直觉得有合适的地方,为了证我的想法,我就逃了出去,沿河开始探寻,这终于找到合适的泄水口,赶回来时就发现已经开了河口,下面村子已经淹了,草民才会失魂落魄。”

柳江跪好后接着说道。

皇上眼前一亮,

“你有何依据?”

柳江从怀里摸出一卷图纸,双手奉上。

戴权拿过来,仔细检查以后才递给皇上。

柳江见皇上打开图纸开始解释道:

“皇上,这就是草民的依据,草民在这里来回进行考察,又观察许久才选的这个地方,就是图纸上画红圈的地方。

这个地方比现在的开河口要合适,只是那廖庭急于求成才选了这个地方。

草民给他说过,这个方法就算选好地方,也要辅助别的方法,不是开个河口就解决了,这都需要时间徐徐图之,不能着急。

这廖庭为了一时的成效就开河口, 这个河口朝向地势平缓,时间一长,还会造成泥沙拥堵,到时河水回灌,到时又会决堤!”

皇上看着手里的图纸,上面不仅画了图,旁边还仔细的标注了每个转弯和河道中间段水深,流速和河底的泥沙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