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只是,只是……”向来口若悬河的郁丞相一时间竟然哑口无言了。
柳公权冷笑一声,这种欺软怕硬的性子,还真是玷污了他清高正直的美名。
“看来丞相也没有想好此事,不如先回去与你女儿商议之后再做打算如何?”
皇帝及时开口,给了郁正砂一个台阶,郁正砂额头冷汗直冒,是又急又气,好端端的一桩婚事,眼看着就要化为虚有了,他实在是不甘心。
“陛下,此事不用商议了,老臣可以做主?”
“郁丞相,看来你还是没有明白陛下的苦心,陛下让你回去商议此事,是不想太过草率行事,难道你想让你的女儿一嫁入宫中,就只守着名分过一辈子吗?看来,传言也不能尽数相信,你不是最为疼爱女儿吗?怎么到如今,全然不顾女儿的将来了。”
柳公权斥责般的开口,郁正砂也被激怒了,“你比老夫又好到哪里去?为了让女儿争得太子妃的地位,竟然不顾身份,擅闯入宫……”
“看来,老夫长久未曾进宫走动,倒是可以任人欺辱了吗?”
“柳老莫要动气,郁丞相并无恶意,想来只是一时间忘记了。”皇帝为郁正砂打了圆场,看向郁正砂的眼神却多了几分不快。
真是的,这个郁正砂难道忘记了,柳公权是三朝元老,先帝曾经钦赐金牌,让他随时可以出入宫门。
郁正砂何尝不知?只是一时愤怒,口不择言了而已,要说起来,这个柳公权还真算的上是他的克星,在他上位之前,一直都被此人打压着。
“承蒙陛下厚爱,老夫如今只是一介草民,本不该在朝堂之上露面,只是事关子女幸福,老夫也不得不出面,何况,小女采邑与太子的事情,也算的上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父母之命不假,何来媒妁之言?”
郁正砂似乎就是不服气。
“那个郁丞相,这婚事是本王做的媒,要说起来,还真是比陛下赐婚要稍稍早了一些,所以,严格来说,该是这柳家小姐先入为主。”
慕容燕回及时插话,这倒是让人更加信服,这慕容燕回行事向来不拘礼法,说不定还真有可能是他从中引线让太子与柳小姐认识的。
慕容石棱略一点头,显然是相信了燕王的话,郁正砂一时间有种趋于弱势的感觉,自从他成为丞相之后,就再也没有过这种感觉。
“陛下……”
“好了,事已至此,郁丞相也不必太过较真了,事情就这么定下来吧,何况,如果是柳老的女儿,定然也是知书达礼,温柔雅致的,应该不会让郁小姐吃亏才是……”
“若是要珍珍与柳公权的女儿共侍一夫,老夫宁可不嫁女儿!”
郁丞相此言一出,倒是让朝堂之上一片哗然,唯有柳公权笑道:“丞相此言倒是有趣,听说当初求陛下赐婚的是丞相你,如今先反悔的也是丞相你,郁丞相你是拿太子殿下的婚事当做儿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