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对岸，他已经看了她两天，这还是第一次离的如此近。

却发现这个女子，与她远看时又有些不同，远看时，虽然她穿着汉人男子的衣服，却依然看得出来是个女子，那身段骗不了人。

而离近了，却发现她的眉目之间竟然满是英气，如果她的身段没有这么凹凸有致，或许还真的会被人看成一个男子。

一个足以让男人心动的男子。

尤其在她看向身旁男子时，微微带着浅笑的嘴角，精致的红唇，很是诱人。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女子。

只是慕容吐延不傻，他知道，光凭一个人的外貌，当然不能统御这样一支数千人的军队，她定然还有他未知的才能。

他有些好奇了。

“阁下还未告知尊姓大名。”慕容吐延收了目光，再次面向玉明川。

“玉明川，我夫人路青。”

“那么，路城主，玉将军，两位是否可以告知你们的目的了？”

“目的，就是收了你们。”

玉明川眯着双目，抬起下巴看向慕容吐延。

慕容吐延双目一凛，身后的护卫也被这句话激怒了。

这话说的太狂妄，两边尚未交手，对方居然口出狂言，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可事实上，他们已经吃了一个败仗，方继明不过带着百人，就冲进千人把守的枹罕城，救走了那些孩子。

现在，第二场败仗也即将到来，因为羌人并没有按照他们预想的那样，与万剑城的兵士拼个你死我活，导致他们现在还摸不清万剑城的实力。

慕容吐延现在走过来，也是试探。

“你们汉人晋室软弱不堪，丢了都城，被刘汉打到江南，不知你有什么底气说这句话。”

慕容吐延的这句话对汉人也一样极具杀伤力，因为这支队伍里几乎所有汉人，都是被逼无奈来到凉州的，不管是玉明川从河东带来的那些，还是后来加入的流民子弟。

南下的晋室，几乎已经成了他们的耻辱。

他们这次出来，自然也是想一雪前耻。

“这么说来，你们慕容部，是不愿意纳降了。”玉明川依然保持着他眯眼看人的模样，丝毫不为这些话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