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只是开始,随后,就见牒云漠速度飞快的卸了慕容吐延睡的那张床的床腿。
“愣着作甚,快抬着单于出去!”
剩下的人都不敢违抗牒云漠,而且第一次见牒云漠发这么大的火,赶紧抬起床板就跟着牒云漠出去了。
牒云漠怕引起骚乱,找一块毯子将慕容吐延盖住,然后装进一辆马车,一路向城门疾驰而去。
在枹罕城的东墙外一角,搭了若干破烂的帐篷,多数都挨着枹罕城的城墙。帐篷里横七竖八躺着许多衣着破烂的男子。
相比枹罕城西边的居民区,这里明显脏乱不堪,这群人不过来这里住了一日,就已经弄的乌烟瘴气。
除了北侧一个孤零零的帐篷除外。
这顶帐篷,用料远比靠着城墙的那些破布要好,这顶帐篷是上好的牛皮缝制,遮风挡雨,手工精制,帐顶还装饰了一圈流苏。
还是这流苏有些陈旧了,原先的颜色已经看不出来,呈现一片灰暗的颜色。
火盆依旧明亮,帐中比外面温暖多了。
一个浑身赤袍的身影,正斜斜卧在一张厚厚的皮毛软塌上,似睡着了,似醒着。
榻前侍立着一个半大少年,正小声的说着今夜枹罕城中发生的事情。
“万剑城的将军是玉明川?”一道慵懒中带着迷离的声音从软塌上传来,听的人心头一酥。
“属下确认,是玉明川。”少年的头垂的更低了。
“他果然还是从凉州出来了,你们不要轻举妄动,此人惹不得。”
说着,一只白玉一般的手从软塌上伸出,摸到了床头的杯子,少年赶忙上去接过杯子,倒了杯美酒,递了过去。
“六年,总算再见到他了。”酒液沾染过的红唇,越发娇艳,嘴角勾起的笑容,更是夺人心魄。
看着这绝世容颜,少年的脸上的红晕,已经蔓延到耳根。
“洗干净了没?”榻上的人扫了少年一眼,又问。
“洗干净了!每天都洗好几遍!”少年急忙回答,声音中已经带着狂喜与微微的颤抖。
“嗯,脱光了到榻上来。”赤袍流动,腾出了身边的位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