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陈安原先占据的陇城,收成也就够本地的消耗,就不用往南安这边汇集了。
枹罕那边也一样,能自给自足便好。
见斥候在那滔滔不绝的说着粮草的事情,霍荆也不好插话,只是垂着头站在一边,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路青也没理他,而是静静的喝着杯中的酒,偶尔夹几个小菜吃吃。
王坚见路青和玉明川都不管这几个家伙,便也没吭声,喝酒吃菜,自得其乐。
等斥候汇报完了,玉明川才示意斥候下去,看向了霍荆和朱飞。
“你们是有什么军情要说吗?“
霍荆与朱飞对视了一眼,随后又垂下了头。
“禀将军,我们二人大错已经酿成,求将军责罚。”
说着,霍荆和朱飞又跪下了。
“烧刘曜的军粮,你们有功,何过之有?屠杀百姓,那是刘曜残暴,与你们何干?”
“可是……少将军,那些妇孺皆因我而死,我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霍荆赶忙说道。
“既然你要受罚,那就罚一下好了。”路青放下酒杯,终于发话了。
霍荆几乎有些殷切的看向路青,刚回来看见路青的那一刻,他几乎要哭出来,他从朱飞口中得知路青受了极重的伤,他身为路青的护卫,这是他的失职。
那日在发现玉明川等人已经将路青救走之后,他犹豫了好几天,最后还是选择待在关中,不做点事情出来,他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儿。
在秦岭之中每天打猎为生,然后一日日的观察刘曜的动向,后来发现刺杀刘曜根本没有可能,且不说尹修时刻跟在他身边,就刘曜自己的武力,也无人能及。
他吃的饭菜,全都有人试吃,哪怕是每一坛酒,第一口都不是他喝的。
这让霍荆颇为纠结,直到有一日,城外有家酒坊说是要搬到皇宫去了,霍荆闻到了烈酒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