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日,他又接到一个消息,潼关也已经被万剑城占了,公孙翦被冉瞻和万剑城堵在了函谷关中,进退不得,唯有等死。
没有一个好消息。
大约最好的事,只是他当初离开长安时,把所有的美酒都带了出来。
不然他现在也不会有机会在此畅饮。
北风呼啦啦的吹的脸疼,可刘曜丝毫不觉,依然袒着胸怀,让两个衣衫单薄的汉人宫女在他身下伺候着。
关城之下,是并州的那群墙头草。
刘曜很看不起这些汉人的士族大家,他们的国家颠覆之时,他们只顾着自保,将一个个邬堡建的比都城还坚固。
等新的国家建立,新的君王登基,他们又打开大门,去谋求新的仕途。
他们就是汉人的毒瘤。
而今,这些毒瘤出乎意料的到了他的家门外,叫嚣着要讨伐他,因为他不仁不义,占了汉人的江山,还屠杀汉人。
可笑,当他们屠杀汉人的时候,这些士族的邬堡都紧紧闭着大门,可曾对那些死在他们刀下的汉人伸出援手?
但凡他们还有点血性,有点同族的接济怜悯之心,他们这些“胡人”,也不会占据了中原半壁江山。
嘲笑着,轻蔑着,刘曜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并州那群毒瘤又开始向他砸石头了。
只是关城太高,他们砸不上来,只在城墙上留下一个个凹坑。
也许砸上半年,这金锁关会被他们砸塌吧,不过却不是现在。
看着那一架架投石机又开始向城下移动,刘曜皱了皱眉。
现在每天都要来这一出。
如果他们不管这些投石机,那投石机在接近关城城墙一定距离时,就能将大石头砸到城楼上去,不过那个位置,恰好他们的弓箭也能射到。
因此,这段时间,一直是这样反反复复,你进我退,折腾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