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明川本想说,打仗本来就会死人,让她看开点,可这话他说不出来,有多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从祁连山出来之后就不断的死去,他会不悲伤?
他是的将领,他只能把这些悲伤放在心底,以打更多的胜仗,来减少的伤亡。
他要做的,就是让的死不会白死,总有一天,他会把盘踞中原的恶魔,一个个全部灭掉,为死去的亲人,也为正在受苦受难的百姓,撕开这暗无天日的天空。
轻轻的拍着路青的后背,玉明川任由她哭。
先前她把这股子悲伤强压在了心底,去做她的城主,可午夜梦回,还是将心底的最痛苦的一面露了出来,再也克制不住。
唉。
路青接过这些东西,先是给玉明川洗了头,又仔仔细细擦干,甚至还把火盆拿过来,给他烤了一阵,直到干透了,才强迫玉明川赶紧睡觉,而她去老老实实按叶秋说的法子,给眼睛消肿去了。
玉明川重伤在身,她必须站出来支持大局,玉明川可没有肿着两只眼睛去调度军队过。
抹上药膏,路青只觉眼睛周围冰凉清了不少,回头一看,玉明川已经睡着了。
路青便到门外看了几眼,雷隐和姬泰在给她守夜,玉明川的几个亲卫也一样,大家有的靠在墙边,有的四处走动,完全无惧冬夜的寒冷。
将雷隐叫了过来,路青问起了白日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牒云漠把守卫潼关的任务交给了张春,剩下万剑城和凉州的兵马则到长安扎营,今早就已经动身了,不过伤兵太多,能走的就走,不能走的全留在潼关养伤了。
陈安那小子在函谷关跟冉瞻卯上了,让还能动的人,用投石机死命对着冉聃的人马砸石头,说是冉瞻气的要去烧秦岭,要黄河,疯的不行。
听说冉瞻虽然还没死,可他一条手臂已经被削的全是骨头了,还都是他自己削的,叶神医的毒药真是厉害的紧啊。”
说着,雷隐双目放光,明显一脸的向往,估摸着准备找叶秋要一些去了。
这种毒药确实很可怕,叶秋说无药可解,所以自从狩猎冉瞻那次之后,叶秋再也没让用过,更是让将那次用的武器,全部清洗了数遍。
果然问雷隐,总能问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出来。
想起回到蓝关时,尹修就已经被这毒给折磨死了,而且他是自尽的,看来……
“刘曜呢?被带哪去了?”
“自然是被牒云漠给带长安去了,还要用他来震慑金锁关的守军呢,真是可惜,我还想动动刀子的。”雷隐真的就是一脸的可惜样。
“希望他别死这么快,不过雷隐你既然对叶秋的毒药这么感兴趣,就没想过,如果用在刘曜身上,或许更有趣?毕竟刘曜可比任何人都嗜酒如命。”
说着这话,路青一个极为残忍的笑容,雷隐却是眼睛一亮,好主意啊。
在门外又跟几人随便聊了几句,路青就回去了,守着玉明川看了一阵,躺在他旁边又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早,路青醒来,发现玉明川也醒了,帮玉明川洗漱一番之后,就见医兵进来给玉明川换药了。
路青也在一边仔细的看着,发现那个伤口已经被缝合起来,远不像她一开始看见的那般触目惊心,也许会在那里留下一道疤。等伤好之后,她要想办法用除疤的药膏给他抹抹,看能不能消去。
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