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司马绍找温峤问起了此事,温峤却说,那位叫张魁的先生,与刘琨是故交,他是见了故人,心中百感交集,才有此举。
之后,温峤做了他最常做的事。
“我从故人口中得知,刘司空可能尚在人间,还请殿下放我北归,太真自当感激不尽。”
温峤请求北归的事情,在晋国已经是老生常谈,士人纷纷称赞他忠于前主,是个可托付之人,却又把他强留在晋国,不让他北归。
也是讽刺的很。
“太真,刘司空已经死在段匹磾的大牢中了,你又何必执着于那些风言风语?那许是并州大族为了对抗石勒,故意使的幌子,太真还是安心在我朝为官吧,等我称帝,必不会亏待你的。”
司马绍一如既往的打马虎眼,只想把温峤留在身边。
其实他们都听说了,刘琨没死,还在并州做了不少事,可谁也没见到他本人,这件事就当说不准了。
可司马绍却不知道,他这样的态度,才是真的寒了温峤的心。
因为张骏身边的那位张魁,其实就是刘琨。
司马绍在长安待了这一段时间,对凉州大军的兵力很是好奇,兵营距离长安城有些距离,他也派过几个斥候去查看。
结果斥候回来说,凉州军练兵的方式与别处颇为不同,他们有一种很奇怪的战车,上面可以弹出各式东西,射程极远。
此外他们的战马极为精良,骑上去比别的马都要稳当的多,他们练习对战时,经常放开缰绳,两只手同时挥舞武器,竟然也鲜少有人落马。
最可怕的是,偶然他们会听到的一种惊天动地的声音,可那块区域他们接近不了,却也愈发好奇。
司马绍得知这些事情之后,偶然也会旁敲侧击的问张骏,能不能到他们营地去看看,结果都被张骏以各种理由搪塞的了过去。
这让司马绍越来越心痒难耐,就算招安不成,他也要弄清楚,凉州军到底有什么猫腻。
几方势力就这样”各怀鬼胎“的稳定了下来。
互相窥探,彼此猜忌。